本来我以为这个升初三的暑假就如平常那般,和妈妈两个人一起过得了,可是放假才几天妈妈就开始忙起来。
新政府大楼已经决定了要迁到城西,城西的那块地皮开始炒起来了,估计半年多前卖地给妈妈的那些人肠子都悔青了。
一天早上,我突发奇想的,想要去看看那块地,我和妈妈说要去看咱们家的产业,她告诉我那边现在在修大道尘土飞扬的没什么好看的,她那有图就把图展开了给我看。
“妈,你不是说我以后要收租子吗?怎么个收法?”
把图给展平,看着图上用笔画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线条,我向妈妈问道。
“这里的大概七百二十个平用来建餐馆,咱们自己家的店,剩下的卖了吧给别人开发。”
妈妈指着图上的一片区域,向我说着她的规划。“你不是和我说什么收租子吗,在哪收?”
我还在想着她说的“收租子”的事,妈妈听了我的话“嗤”的一声笑了,掐了掐我的腰,“你还真是没出息,妈妈给你读书不是让你以后收租子的,不过你要收也可以,第一到三层是租给别人的,四五楼打算一个中餐一个西餐厅。看情况如果有需求再建几层吧,也给你收租子吧。”
她特别强调了那三个字,“那妈,多久后建啊,你大概要花多少钱?”
妈妈对我比了个V?victory?那是二啊笨。“两百万?”
妈妈听到我的话笑着摇了摇头?“是两千多万啊,两百万连个水漂都打不起,而且这还只是前期的投入,如果要再加高可能要再加几千万。”
我被这个数字惊到了,可是我们家应该没那么多钱吧?
这钱留给我是真一辈子不愁了。
于是我问道:“妈,咱们家哪来的这么多钱?你直接卖地给人家算了。”
妈妈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继续道:“小羽你知道那里的地现在多少钱一平了?1700了,而且还会涨,用你小脑袋算算值多少钱?什么叫都卖了真没出息。”
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初,房价还没那么贵,剩下的地就算妈妈打算涨到两千卖了,那也是1200多万了,半年多前她一百多万买的东西居然涨了这么多?
“妈,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凭空就有一千多万了?”
“噗嗤,没有,而且还要给买地的那两家500万这叫人情,你以后就知道了,你高中的时候估计就差不多修好了吧。”
说着妈妈把图给收了放包里,她要和小舅舅他们继续讨论规划,留给我的只有震惊,小舅舅还真没说错,这都什么狗屎运啊?
我本来以为我那个沈沐烟姐姐暑假就在她家过了,没想到七月下旬,她却给我打了个电话。
“喂,姐你打电话来做什么?”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我和她说话对她的称呼就是一个“姐”字。“那个……有点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方便不方便?”
我心想和我有什么好商量的,便问她:“你有什么你就说吧。”
她的话还是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打算……我打算回去做企业实习,拿个实习证明,我……我闺蜜也是,我打算带她过来住一个月行不行?”
还有实习证明这玩意?
虽然我对她谈不上有什么感觉,甚至前段时间因为老妈把我朝她那推的原因有些迁怒于她,但想到那个阿爹和妈妈的话,而且妈妈也和我恢复到平常状态了,便对她说:“你怎么不找我妈啊?她同意我能说啥?”
她说了一句“那好吧!”
就挂机了。显然她还把自己当外人,我也没有把她当妻子。
过了两天,她下午两点左右就带着人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到门口了,她打电话给我要我去开门?我寻思着你那不是有钥匙吗?
“小弟弟,快……快帮我们搬一下,累死了。”
我去,她那个闺蜜不就上次结婚的时候在门口参与拦我的吗?
她的头发是栗色的波浪卷,穿着那种超短牛仔裤,脸上出了不少汗,汗水把她的妆都花了一些,这得多少粉啊?
人直接瘫坐在我家门口,沐烟姐也累得不行,拿着个手机靠着柱子在喘气,她那个发育得还算有些料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的。
你们这是去打工啊?怪不得要我下来,感情是当个劳动力。“姐,你们不会是一路走过来吧?”
“不是……不是,小区太大了,好多房子都一样,我们说着说着就走错了,然后……又绕路重新走回来,哎呀我说小弟弟啊,别问了快帮我们把东西提上去啊。”
她这闺蜜还真是自来熟,我给她们的行李放到一楼的大客厅,然后又倒了两杯冰水给她们,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放那。
“我说姐,你怎么不让我妈去接你们啊?到小区门口叫我也可以啊。”
不料她那个闺蜜话真是多,说话阴阳怪气的,“哎哟,这不是十八岁的新郎官吗?我看怎么就十四岁啊,还不多不少的,怎么叫姐不叫老婆啊哈哈。”
显然沐烟姐应该是和这b说过真实情况的,她在这挖苦我。“我说小雯,你就少说点吧。”
沐烟姐低声对她的闺蜜劝到。
“不行,我得好好说说,你这样的花季少女嫁到这种有钱人家免不了受欺负,还是这样一个小孩子,作为闺蜜我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教育教育他,免得以后受气。”
尼玛的这人脑子有坑吧,这是我家,就不应该把这玩意放到家里来。
“我说这位大婶,你有什么话和我妈说去,她的话我听,你吃了火药了?还什么都没看见就信口开河,你们大学是这么教你们的?”
对方一来就这样没礼貌,让人好感度直线下降,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那我也不客气了。
那个小雯在听我叫她大婶后果不其然的发飙了,“你这小孩,咋那么让人生气呢?怪不得小烟老是向我抱怨,一点都不成熟,还要搭上我们家小烟最美好的青春,都是因为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奇怪爱好。”
我立马站起来,本来想对她说滚的,但是她的那句“小烟老是向我抱怨”我又看了看沐烟姐,她有些心虚的把头低下了。
算了吧,我还什么都没做就给我这种评价,反正这搞笑的婚姻我感觉迟早得完,也懒得鸟这俩人了。
“上面有小客厅旁边有浴室,你们去洗洗吧,我上去看书了,今天晚上我妈不回来了,自己弄些东西吃吧。”
我真不明白了她这样只会让人更讨厌吧让沈沐烟更难待。
回到房间想起那个小雯,又想起沈沐烟,真是感觉心里有气,狠狠地砸了一下那熊玩偶,但是想到她应该和妈妈说过了,如果看不到人妈妈又怪我,这也是大学生?
又是一朵奇葩吧,来别人家还这么不客气,还有沈沐烟,对她的印象变得差了,平时什么话都没有,背后就这么损人的?
下午五点左右,想到今晚妈妈可能不回来我就自己到厨房里搞些吃的,看了一下那两讨厌货,还躺在那间大房里。
炒了两个菜,感觉还行,准备一个人吃了。
突然,在厨房门有一个人,穿着睡衣,抱着手笑嘻嘻地看着我,她的妆卸了,脸上有些雀斑,五官还算是勉强吧,身材怎么说?
还算是丰满“想不到你这小弟弟还会做菜,难得难得,哎,怎么了,刚刚的事生气了,一个男孩子咋那么小气呢?我脑子就这样我道歉还不行吗?”
这货还敢提刚刚的事,不过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应该属于那种大大咧咧又搞怪的性格,和这种人较劲气死的一定是我,这人典型的胸大无脑,额,好像还真有点大。
对方都这样了我要是还斤斤计较那也显得太小气了,应该是和妈妈的教育和男生的性格有关吧,“没什么,你自己也是不了解具体情况,你去叫那位起来吧,我再弄一个菜就去吃饭。”
“那位,哪位啊?”
她依旧笑着问我,“沈沐烟,你闺蜜,搞快点吧。”
“那不是你老婆吗?要叫你得自己去叫啊。”
说完她扭头就走,这个人果然是难整,让人想揍又使不上力。
来到我们那间新房,她们两人的行李物品已经放那了,我摇了摇睡床上的人“喂,起来了吃饭了。”
她睁开疲乏的眼,伸了个懒腰,头发还沾在脸上有些乱。人倒是挺漂亮的可是咋就喜欢损人呢?还是告诉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闺蜜。
等她搞定下来时,我和那个小雯已经聊了一会,她叫罗伊雯,俩人一个大学,都是省财经大学财务管理系的,俩人高中就是同学,难怪我这沐烟姐什么都和她讲,不过她俩这性格真的是天差地别。
“哎,小羽啊,你们这有卖东西的地方吗?我们买一下日用品。”
罗伊雯在饭后问我,沐烟姐去洗碗了,这下她倒是像个小媳妇一样。
“小区有一个还算大的超市,不过卖的东西可能要贵一些,不少是高档的,一般的日用品比较少种类也不多还是别在这买了。”
“嘁,你们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这人真是欠揍啊,几句话不离有钱人。
“喂,我说姐姐,有钱的是我妈又不是我,我妈还从来没给过我超一百块的钱零用钱过,你别张口闭口有钱人好吧?”
不料这人不知道是不是缺根弦“咦,听说你们有钱人都是什么儿子穷养女儿富养,阿姨还真是这样养啊?”
这人还真是没脑子一个。
六点过我带她们出去买东西,这女生和逛街是天然的一对吧?
我妈也是这样,明明半小时能搞定的她非要两小时,就硬拖。
她们俩是非要逛到九点,还拉我做苦力,期间我妈还打来电话说她回去了,叫我们早点回去。
不过我还是看到了沐烟姐不一样的地方,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前,她就像看到猎物的狼,双眼放光。
“哎,小雯你看看这个,这牌子的不就你经常用的吗?”
说着她拿着那个护肤品给她闺蜜看。
“小烟,你这眼神真不错,犀利姐,最下面一排都看见了,不过你别那么一惊一乍的好吧,少见多怪啊。”
“我又不像你那么喜欢看这些,不过小雯你看这东西这么大瓶还打七折,买去学校吧。”
“小烟你现在是阔少太太了还会用这么低及的东西?”
“嘁,又打趣我是吧?”……
我这沐烟姐还是会说话的啊?怎么在家里就是不咋说呢?
“你们不买那个啊?”
在回去的路上那个小雯问了一句我们都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啊这个那个的?大咧姐。”
我对她的称呼也变成了大咧姐。她又轻轻地吐了几个字母:“byt”什么玩意啊我和沐烟姐都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哎呀,就是避孕套。”
操!
不对,草,(一种植物)你就是这么污染我们两颗纯洁的心灵的?
沐烟姐的脸当场就红了,马上过去掐了掐她,我只能说不愧是大咧姐,特么把我也搞得很不好意思。
看到我们这样这大咧姐又道“你们,你们不会还没有,没有那样过吧,还是次次都是无套内射的?”
你大爷的,她又来了个更猛的,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没看我们俩都羞成那样了?
沐烟姐羞得用手掌堵住了她那张破嘴。
那所谓“那样”我是明白的,还给我注入了一个新词:无套内射。
不过看来这沐烟姐也不是什么都和她闺蜜说的,虽然我和她还没有过。
性这种事还是羞于启齿的吧,我很好奇她以前是怎么逃过这大咧姐的追问的?
在那种奇怪的气氛下我们上了回家的出租车,我坐副驾驶上,想和这女变态拉开些距离。不过她们还真是会逛啊,走那么远。
提着两袋不是很多的东西,就这些玩意居然要买这么久,挑挑拣拣的,要我几下就搞定了。
回到家灯还是开着的,妈妈还在一楼的大客厅不知道看着什么材料。
“妈,我们回来了。”
我和妈妈打了声招呼,不过我妈还没说话,这罗伊雯就夸张的叫了起来:“你逛糊涂了吧,胡说什么呢?那是你姐吧?”
哎呀你个瘪犊子这下会说话了?不过我妈看着确实年轻。
“小羽,小烟,这是小烟的同学吧,回来了?上去坐吧。”
妈妈的声音有些疲惫,头发还盘着,还是早上的那一身衬衫牛仔裤凉鞋,澡也没洗,回家后就一直在那看材料?
“阿姨,不是,姐姐,你真的是小羽的妈妈?小烟的婆婆啊?你怎么看上去那么年轻啊?怎么保养的?”
妈妈人显得年轻但是身上那股成熟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她这种黄毛丫头能比的她看不出来吗?这人反应有点夸张了吧。
“那个,小烟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确实是小羽的妈妈,怎么保养谈不上,一天运动多些,少晒点太阳。”
“姐姐,我叫罗伊雯,你叫我小雯就可以了,哎姐姐啊你是怎么健身的,健身房吗?有推荐吗?”
这大咧姐看到我妈转性了?
妈妈笑道:“你叫我姐姐那你和小烟怎么称呼啊?没什么健身房,你要想的话那边那个房间看到没?里面有器材,不过我已经好久没用过了。”
说着妈妈指了指一楼靠右的那个房间。“咱们各论各的,好吧姐姐……”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咧姐,你就别打扰我妈了,你没看到我妈累的吗?我们上去吧。”
我妈听到这句话捏了一下我的脸“怎么给人家起外号啊,要叫小雯姐。”
“她本来就是……对,小雯姐。”
我觉得妈妈的劲有些重了立马怂了。
第二天我妈很早就出去了,那俩人不是要找公司做实习证明吗?
半天不起来,昨天累的?
假期睡习惯了吧,早上十点左右,她俩才洗漱起来了。
“哎哟我说,你们不是要去公司混什么实习证明吗?这是找周公的公司要去了?”
不得不说这就是小雯姐自来熟的好处,第二天都可以调侃了,“昨天累的,不行吗?不得不说还是你们有钱人会享受,这空调一开,什么烦恼都没了,睡的舒服。”
咋还扯这玩意呢?“我说大姐,一个空调你和我扯什么呢?这也要扯有不有钱人?”
她昨天的语出惊人我是见识到了,这女的真有病。
“不去了,去,嗯你家哪个亲戚是开公司的?叫他给我们弄两张盖个章评价几句就好了,或者你家的饭馆也可以,我要享受生活。”
她真得病了,懒病。
“我小舅舅倒是开制药公司的,但是你想都别想,他这个人平时忙而且最不喜欢这些弄虚作假的,至于我妈,她这久功夫也不在那,你们自己找她说。”
听到我妈,也许是沐烟姐不想表现得太差吧便说道:“小雯,我们还是去找找看吧?什么收银员之类也可以。”
“哎呀,不行了,昨天累的,今天先休息,晚上找月姐吧,我说小烟你怎么那么猪啊?有这么好的资源不用?”
这下沐烟姐没话说了。
“你们这有什么好玩的吗?做个向导呗,或者有没有打球的地方,羽毛球乒乓球之类的。”
“一楼就有,打乒乓球和台球的,就是昨天我妈说的那个健身室,羽毛球只有体育馆了。”
她说的这些我也都会,不过我有时在家的时候就捅一捅桌球,也想妈妈陪我打打,可是她那个乒乓球水平……不敢恭维。“你们有钱……”
得了,又犯病了我立马打断她“我先下去收拾,你们快点下来吧。”
沐烟姐也一身运动服就下来了,梳着熟悉的马尾。
这个大咧姐还是那么开放,超短裤,短袖,就这么点袖子她还撸了上去。
和她打乒乓球的时候,她上面那两个球也在摇动,一个波浪接着一个波浪的,又想起她昨天晚上她的语出惊人,让我有些心猿意马,不过我还是不敢盯着她的波浪看,妈妈告诉我会被人当成流氓的。
嗯?
妈妈,如果让我妈和我打乒乓球会是怎么样的?
以前和她打的时候只注意她的球技实在是菜了……我去,黎朝羽你找扁呢?
不是,你小时候还吃过你想一下怎么了?
不对啊你现在长大了,你想天打雷劈是吧……正在我走神的时候,对面给了我一个绝杀。
“你这防的,不太行啊。”
接下来换沐烟姐上,她的球技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攻势有点凌厉而防守基本没死角,马尾一甩一甩的,但是她穿着运动服,没机会感受……不行了,想什么呢你?
被那个污女带坏了吧?
接下来我又教她们打桌球,那个大咧咧女倒是上手很快,空了几下就找到技巧了,沐烟姐就不太行了,她那个叫戳球吧?
要不跳要不歪的,好几杆空杆了。
“姐,要击球心啊,你怎么老是戳歪啊?我去找一下那个辅助的吧。”
看着她又滑杆了,我干脆拿辅助杆来。“算了我来教她,你只会一个劲的嚷嚷。”
她想教随她吧,我只得在一旁看着,看她扯不扯淡。
晚上我妈还是回来了,我觉得沐烟姐应该是不好意思要一张盖章的空白纸,向妈妈问工作的事情。
“那个……妈,我想问一下,你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单位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个月的实习期,我们俩现在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找啥好。”
我妈对她们说道:“你的专业是财务,这样吧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你们就到餐厅那边去辅助一下管财务的吧,也好跟着学点东西。”
“月姐万岁。”
说着这死蚊子还去抱了我妈一下。
这下子这俩人还真忙起来了,不过过了前几天的劲又散漫下来,中午和晚上是客流高峰,有时直接是晚上去,白天睡大觉,或者叫我带她们去逛逛,或者看肥皂剧,或者打乒乓球台球羽毛球啥的。
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认识,我算是认识我那个所谓的妻子,她只有和人混熟了一些才说话多一点,我们一起打球一起出去玩也算是拉近了些距离,但也就那样了,一起玩球的熟人,这种人身边一抓一大把。
不过注定我们是没有多少机会再深入了解了。
八月七号,比其他班整整提前了两个星期,我们上课了。
学校一下子静了不少,偌大的学校就两个班一百单四好汉,我中午也能去食堂吃饭了,这下子一点都不挤,也根本就不要钱,算是学校补贴的,有钱不省非好汉。
以前还办了个卡,不过那饭菜实在是不敢恭维,初三有自己的小食堂,也许是人少的缘故,这菜还算勉强吧。
这个学期加了一门化学,变成了九门课,地理和生物是没有新书了的就进入复习。
按老周的话来说,历史政治除了不开卷,一科五十分,其他的严格按照中考要求来,这下子有人欢喜有人愁了,因为有的人完全是靠一些副科拉分,我也有影响,地理生物只有四十分,而只学一年的化学都比它们多二十分。
终于见到最后一个任课老师了,老金,金昌洪,三十几岁,挺斯文的,上课如果提前讲完了他就会和你开扯,天文地理时事政治历史甚至网络小说,反正就是不扯化学,有时我们下课了都不走,安静地听他扯完;如果觉得大家精神不好就会来个震撼点的开场然后和我们扯五分钟,他是怎么都可以扯到他要讲的东西上去,哎,上他的课为什么总是短暂的?
这人真是个人才,不去吹牛可惜了,以后如果有钱了要不挖他过去,听他吹牛?
和我们那个画电路图画力的分析然后再打个叉叉的极品物理老师有得一拼。
临近其他班开学的日子,那俩人也要结束实习了,这天中午我在外边文具店买东西,却看到了两个不速之客,我妈让我远离的那一家人中的两个,疯婆子和她儿子。
我本来还是打算装作看不见就朝我休息的地方赶的,不料还是被人叫住了“哎,那个,那个你不是小羽吗?我是你大伯母啊,这个是你小嘉哥你忘了?”
也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吧,她今年应该有四十五、六岁了,不过看起来还算是有些风韵犹存,一个有野男人的人也不至于长得不行吧,身材有些走样了,最醒目的还是那一对木瓜奶,像她那碎花连衣裙都撑不住了一样,难道是被人搞大的?
我不由得邪恶的想到,她儿子叫黎洪嘉,比我大了两岁,但是个子就不太行了估计一米六五都没有,横向长的,她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这个小儿子宝贝得不行,以前就有意无意的夸她儿子怎么样,那小胖子也就熊得很。
不知道这死胖子知道不?
他妈那逼样。
不过我倒是好奇他们不是在隔壁m市吗?
怎么跑这来了?
算了,人家都叫你了,是福不是祸,她还能拿我怎么了?“大伯母啊,还有小嘉哥,你们搬这边来了?”
“g市是你们家开的啊我们不能搬?”
得了,还是一副疯样,我妈的告诫果然准,我打算直接上去休息了,懒得搭理他们,和他们一家搭话会减寿的。
“喂?不知道怎么尊重长辈是吧,还真是什么样的妈下什么的崽。”
我听到这疯狗说我妈我也忍不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沾了那个污女的晦气:“什么疯养什么样的疯儿,养蜂(疯)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大伯母,你家养过蜂(疯)子吧?”
“我来这不是和你扯皮的,这里房东电话知道不?我们租房子的,你哥今年要复读考八中你知不知道?”
我想他考哪关我屁事,这人故意的吧?“我表叔家的我中午就在这休息而已,找我没用,你看不到那么大个电话号码?其他地方哪没……”
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忘了这疯子无利不起早,她马上就摁了电话过去,我也懒得鸟他们“哎你好啊,我是小羽的亲戚,我找你……”
这下有亲戚了?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打算和妈妈说一下,毕竟她和我说了不要憋在心里,不过还是不敢把他们和我租一栋房子的事告诉她,免得她又担忧还上下班来接我,她最近挺忙的我不想给她困扰。
“妈,我今天见着那个疯婆子了,她送她儿子上学。”
“嗯,妈妈知道了。”
我去我妈怎么像是早就知道似的,那么平淡。“妈你今天怎么好像都没什么反应啊?”
妈妈也终于回过神来了准备说话,不料那个蚊子姐也不知道哪钻出来的“什么疯婆子啊?哪里有?”
真是对她有点无语“我是说今天遇到了一个疯子,我和我妈说一下,什么疯婆子?就你这位大姐最疯。”
不一会儿熟悉的手感从腰部传来,我妈她又开始了。
正式开学了,梁道芸这次是第一,我是第二,他妈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啊,差了她六分,我感觉灭绝师太脸上肯定没光了,很多老师都看不惯吧,听有人说梁道芸她老爹梁干剑是省城的一号大人物,不过从来没有听大人们说起过。
但是我感觉周淑娴更郁闷,差了我一点五分,估计肺都气炸了。
由于受到那个疯子的影响,我不得不在前几天中午天天回家,沐烟姐和那个自来熟小雯姐也要告别了,虽然沐烟姐两个多月后就会回来,但是那个罗伊雯还是有些舍不得,不知道我这叫不叫犯贱,也许是和妈妈两个人待久了突然出现那么有性格的一个人吧,确实挺有意思的。
不过不太适合做女朋友估计。
疯子的胖子儿子被分到五班,理所当然,我们班本来就比五班多两个,谢天谢地,总是没有来祸害我们。
我看他们母子俩好像也没什么,也回到了出租房的顶楼,他们住三楼,看起来互相不打扰,不过我有些纳闷,不是高考陪读的?
怎么中考也有,真是一家奇葩。
近几天就不回家了,最主要是一来一回的浪费时间,初三的时间宝贵。
虽然题目真的不算难。
一天那个胖子问我:“喂,小羽弟,咋今天中午怎么叫你都不答应?我有些题想问你。”
“我中午都带着耳机睡的,不睡觉下午上课不行,你要问可以找你们班的梁道芸,你开学不是看到了?她比我厉害。或者你明天中午早点过来也行。”
说完我就蹬着自行车走了。非主流少女,这熊玩意就交给你了,我实在不想和他们一家子打招呼。
第二天中午,因为早上灭绝布置的几道数学题,差不多中午一点了我还没睡,在窗边打算吹一下风清醒一下脑子,反正昨天睡得也挺早的,得好好把思路捋一捋。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和那个胖子堂哥的呼唤“小羽弟,开门问你几个问题。”
得,又来了,大中午你精神倒是挺好的啊,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不打算开门,就让他认为我睡了吧。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走了,准备再看看题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儿子,这里也太危险了吧,要不我们下去回房间再弄吧,万一他开门怎么办?”
疯婆子要弄什么?我有些好奇,轻轻地绕了一下走到门边墙壁处,不然万一影子暴露了就不好了。
“不行,他昨天那个拽样明明是瞧不起我,而且他中午戴耳机的,要来早来了,我就要在这干你,你这母狗,不是什么都答应我的吗?给我肏了居然还给别人肏,我看你就是欠日,一天不日你你就发骚,我就要在这日你的屄。”
死胖子用着最下三滥的语言对着他妈说道。
“哐当”我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了。
疯了,疯了!
他妈的这家人彻彻底底的疯了!
疯人院的疯子也没他们疯,还是我精神错乱了?
我仅仅是想到妈妈的那对丰满的白兔,马上就有一千条一万条声音在指责我,让我立刻停止幻想,但是接下来的,更是让我心里某块神圣的土地,遭到了肆无忌惮地践踏,那块原本鲜花盛开的地方被摧残得如一片死亡之地,一股寒流由大脑发出,散布到四肢百骸。
“小母狗给老秃头干有钱拿,给你有钱的同学干,可以威胁他父母拿钱,他们都是戴套的就给你无套中出,你占了天大便宜了知道不?”
这疯子的声音嗲得发指。
“那你怎么还给我们朱老师肏?是不是他的鸡儿大?是不是啊?说好的只给我日,因为你的丑事只能搬这边来,还和这小杂种一个学校,他开学上台领奖好像是天天在嘲笑我,你这母狗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啊?”
说完,“啪”的一声,胖子用命令的语气道:“把屁股撅起来,”
又是一声“啪”
“撅高点”
“不是,你的鸡巴大,我不是……想让他照顾你吗谁知道……被发现了,我是为了你……知道不?谁知道这小杂种也在这,你肏重一点……使劲。”门外,“啪、啪、啪”的声音传了过来,门也“嘎吱嘎吱”地响着,那声音,像是一枚枚核弹,将我的领地轰得寸草不生,它们的辐射将遗祸千年万年。
啪了一会儿,胖子的声音又响起:“我不管,以后你只许给我日,不然我就给你这烂屄肏烂听到了吗母狗?哎呀,我亲爱的堂弟,小杂碎,你有那么漂亮的老杂碎不能日,哈哈,成绩好又怎么样,看你拽?羡慕死你,羡慕死你……你那骚妈肯定早耐不住寂寞了吧,就不给你日哈……”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但是听到这疯狗这么侮辱我妈瞬间清醒,我忍不住了,将插销打开。
门重重地拍在了墙壁上,我的手被门的边缘擦伤了,门外的妇女失去了着力点,直接扑到了房间里,那中年妇女由于穿着高跟鞋还向前崴了两步,倒在地上,胖男孩的裤子脱到了脚跟上,向前倾了一下,手摆动了一会儿就稳住了。
上衣已经脱到了地上,还在门槛那站着,那根立起来的深褐色阴茎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确实不大,难怪。
上面还裹着一层液体泡沫。
一股腥味传来,门里倒着的中年妇女上衣被脱了,奶罩也被推到脖子前,一坨大大的乳肉露出来,短裙被卷起来推到了小腹上,黑丝的丝袜在下体处被撕开了,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阴毛,她侧躺在地上,对着自己的脚在揉。
想到刚刚那胖子对妈妈的羞辱,我抬起就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那肥肚子上,“啊”的一声,他向后退了一下,因为脱到脚跟的裤子,直接摔到了地上。
我又踢了一下屋内那人的后背,把数学课本和题装到了书包里,准备离开这丑恶的现场。
“刚刚的声音都在这里。”
我对着那个已经半坐着的荡妇指了指我的手机,我算是从刚才的震惊中走了出来,又对着她拍了几张,其实声音啥的没有,刚刚纯粹忘了。
我的手机虽然老式但还是可以拍照的。
“以后离我远点,疯母狗,你自己承认的,别在我面前了,这东西我交给我妈了,要是再听到你们那么说我妈,明天的新闻主角就是你们,我走了。”
我必须得走,不然等胖子缓过来不知道这对疯子会干什么疯事。
我没想到这疯婆子居然站了起来,要抢我手里的东西,张牙舞爪的,看来还准备咬我,大声对我吼道:“拿给我,快拿来!”
我一脚踢到了她的高跟鞋上,她终于还是站不稳了,不过人的下意识还是让她抓住了我的校服,“嗤啦”一声,那纸一样渣的衣服就被她扯破了,袖子都被她整个扯了下去。
我也不管了,背着书包就下楼去了,那死胖子还在地上打滚。
我是从楼梯一阶一阶地踩下去的,那阶梯,看起来好像是波浪啊,一个个的浪花,仿佛映照着我心里的滔天巨浪。
“呼,还早,去外边走走看、吹吹风吧。”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