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卫生间里缓了半天,回味着刚才每一秒的美妙感觉,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如此沉迷此道,这种享受确实令人无法自拔。
缓了一会,我打开手机,根据管理去林婉晴那条推特下回复“本幸运儿寻宝成功”,然后配了一张在楼道里拍的照片,想象着其他推友羡慕的骂着我的狗屎运,一时间觉得幸福感爆棚。
只是我不会想到,这条推文会对我接下来的人生轨迹,有如此大的影响。
过了好一会儿,我觉得应该不会碰到林婉晴了,便从厕所走了出来。
其实我完全是自己做贼心虚,她连我的衣服角都没看见,我的担心纯属多余。
我出来后无心逛商场,随意找了一个饭店吃了一个完全不记得味道的晚饭后,打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我一直亢奋的精神也开始消退。
这会儿我也没了刷推特的兴趣,满脑子都在想我的第一次,是啊,今天开始我告别处男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打开微信找到大学死党的群,在里面发了一条“哥们今天开始不是男孩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马上炸了锅。
“卧槽,我得好好膜拜一下这个女人,连王远程都能给掰直”
“去你大爷的,老子从来都没弯好吧”
“无图无真相”
“不好意思,这是我7年前的话题了”
“7年前你还未成年吧”
“有女方照片没,我好奇得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王远程铁树开花”
“不用想,一定是性感大胸妹”
“不是信不过你啊,大家伙想开开眼界”
我在群里随便回复,毕业后可能大家都很忙,群里也逐渐沉寂,扯着这个机会大家也聊聊近况扯淡打屁,很快话题就被带偏了。
再跟死党们闲聊中,突然有哥们又扯起了我的话题。
“这个女人你应该会记一辈子吧,男人都无法忘记他的第一个女人”
“胡扯,我就能忘记”
“你是禽兽,不是男人”
“我也经常想起我的第一次”
看着群里的聊天,我逐渐没有了看下去的心情,脑子里浮现出林婉晴的身影。
“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她吗”,我用力晃了晃脑袋,不会的,我只是玩玩她而已。
我这么告诉自己,然而这一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认识林婉晴以来的每一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面前闪过,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的身影在我脑海里如此深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一早,懒洋洋躺在床上的我忽然一个机灵,貌似没听见闹钟响?我连忙拿起手机一看,已经迟到两个小时了。
我赶快洗漱穿衣,以最快的速度下楼,路边随便买点吃的,拦了一辆出租奔公司而去。
在车里面我又觉得有点不对,我堂堂老总的公子,迟到一次怎么了,你林婉晴敢拿我怎么样。
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是关心上级,不想让领导担心说今天突然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儿了。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失落,人家林婉晴也没关心我啊,不说电话,连一个微信问一下都没有,我又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
短短的几分钟车程,我呆坐在车里,任由脑海里各种念头来回交锋。
在公司门口下了车,我才发现买的早点一口还没吃。
我站在路边狼吞虎咽的吃完,便一路小跑进了总部大楼,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不耽误工作,还是想再次看到林婉晴。
在电梯里,我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不想让林婉晴看到我匆匆忙忙的样子。
然而出了电梯,我又无法管住自己双腿,再次一路小跑来到办公室。
林婉晴正在拉开百叶窗,看着明亮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我慌乱了一个早上的心情平静了下来,阳光明媚,她好美。
看到我气喘吁吁的进来,林婉晴有些错愕,笑着说:“你来了啊,早上看你没来,我还以为你昨晚说有事是喝大酒了呢。”这句话让我仿佛置身于桑拿房,全身暖洋洋的,她是关心我的。
我还有些气喘吁吁就没说话,走到她的桌前开始收拾桌上积累的文件,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气,我的喘息又重了几分。
听到我粗重的喘息,林婉晴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始闭目养神。
收拾完桌子,林婉晴睁开了眼,目光狐疑的看了我一眼。
上午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林婉晴需要去去汇报仪式的筹备情况,就让我留下把最近积累的很多文件处理完,一项项工作交代下去,我们都陷入忙碌中。
下午我们又去了大学城,原来上午林婉晴给某个副总汇报筹备工作后,就邀请副总在适当时间去视察一下大家的工作,也提前熟悉一下仪式的流程,于是副总就直接决定下午就去看看。
于是我们一行人都提前在停车场等待副总和其他相关负责人到来,这位副总其实我也认识,他是父亲公司的第一个应届大学毕业生,在那个大学生无比金贵的年代他选择来到父亲公司,也凸显出他对的长远眼光。
小时候我经常叫他张叔叔,但是这个场合他也没有给我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给我点了点头。
车队到了大学城,林婉晴带着张副总视察了办事处和仪式现场,又演示了仪式全部流程,张副总提出几点改进意见,又勉励大家几句不提。
视察结束已经将近五点,张副总让林婉晴把改进意见落实为具体措施分配下去,他在校园里随意转转,让我陪着他就行。
林婉晴知道我与这些高层基本都很熟悉,也就没说什么。
我们在校园里随意转悠,聊着当年上学时的事,张副总突然开口:“远程,你上班这么久,把你的心得体会给叔叔汇报一下”,我便把我感到很有收获的方面讲了讲,过程中我认真的看着张叔的表情,却发现他似乎对这个并关心。
果然,听我说完张副总问道:“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谈恋爱了啊,有相中的没有”,这时我想起了林婉晴,不知道说什么。
张副总继续说:“我跟你阿姨是大学同学,同龄人成长的环境类似,有更多的共同语言,三观相同相互扶持才能让感情更长久啊。”听到这里,我不禁联想起父亲对我嘱咐过不让跟年级比我大的人谈恋爱,心里有些排斥,半天憋出一句:“是我爸让你给我说的吧。”张副总摇摇头,说“是我自己想说的,很多人都在关心你的成长,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林……”说到这里,张副总突然停顿,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
直到最后,张副总也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在要离开时说了一句“多观察,多思考,打开社交圈,多认识一些人,你对很多事会有不一样的想法”然后我们就往回走,其他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回去的路上我心中不快一路都没说话,想起那句很多人都在关注我的成长,就感觉好像是所有人都在反对我喜欢林婉晴。
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年轻的女领导天天带着一个更年期的男下属到处跑确实有点不合适,林婉晴不会意识不到,但是她为啥还要这么做,只是为了服从父亲的安排?
这么多年除了色文我还读过很多小说,故事偏爱情的小说里男女主感情升温往往会有一个节点,那就是周围人的反对。
爱情里的每个人都会面临一个问题,如何证明我爱你。
在和平年代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这时候家人的反对反而给了独特的机会,那就是:你看,全世界都反对我们,可我依然和你在一起,所以这能证明我爱你。
这套理论不知道是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是少在我这里,我却有了同样的感觉。
我原本以为自己开始偷偷喜欢林婉晴,这种喜欢没有人知道、没有观众,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再演独角戏,现在有人告诉我,你有观众,大家都在看着你,但是观众都是希望你把戏演砸,我便铆足了劲,我一定要坚持着把戏演下去。
各种念头在我心里闪来闪去,不知不觉间车子来到一片熟悉的地方。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WD广场吗,想起昨天的旖旎场景,我就觉得有些心热,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这时余光瞥到旁边的林婉晴,发现她在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发现我的目光后,林婉晴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我心里一慌,莫不是林婉晴发现了什么?毕竟昨晚我不小心发出了声音。我只得装作一脸平静的样子,反正谁也没有证据。
回到公司时,下班时间已经过去,大家纷纷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我在办公室犹豫了好久,终于乍着胆子跟林婉晴说:“婉,晚上你有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请你吃饭吧”,林婉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怎么突然献殷勤起来了,有事情求我吗,是不是让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那个,我只是想除了工作以外跟你有,有更多的交集”,我说话磕磕绊绊的。
“难道你以前工作以外跟我就没交集了吗”林婉晴似乎话里有话。
我一时间没听出来她想表达什么意思,正讷讷无语。
林婉晴就收拾好东西,拿起挎包挎在胳膊上,拍了我一下说:“出去享受夜生活吧大少爷,小女子可不敢影响你,我还想在这待下去呢”说罢就往外走。
听到这句话我突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一把抓住她,“谁,谁威胁你什么了吗”,这一刻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直视着她的眼“婉,晴,婉晴,我喜欢你,我决定从今开始追你”。
林婉晴缓缓地拿开我的手,避开我的目光,说:“你根本不了解我生活中的那一面,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中的我,今天跑了一下午大家都累了,你回去休息吧”,说罢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自己为知道了林婉晴所谓的“不了解她”指的是哪些方面,我心说“我不但了解你的另一面,我还喜欢、甚至是迷恋你那些地方”,在我明确了自己的心意后,再想起她的主人和频繁约炮的那一面,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绿文中那种夹杂着酸楚与兴奋地感觉。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就收拾妥当来到办公室,我想第一时间看到林婉晴。
然而过了上班时间很久,也不见她来,我一时间心里有些打鼓,难道是昨晚我说的话让她生气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林婉晴的电话打了进来,让我去XX区的XX大厦大厅给她送过去一份文件。
我连忙按照她的指示找到她说的文件,拦了一辆出租车过去。
到了地方后我给林婉晴打电话被挂断,不一会儿她发来微信让我在这里等着,她暂时不方便来拿,我只得在这里干等。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林婉晴才来了电话,让我去北边的某个写字楼找她,林婉晴的这一通操作让我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
结果到了写字楼又是老样子,让我在这里干等。
等了几十分钟,林婉晴又打电话让我去XX办事处,我于是确定,她这是在考验我,考验我是不是会听她的话。
我马不停蹄的来到XX办事处,为了证明我真的到了,我还用微信给她发了一个定位,我决心拿出程门立雪的精神打动她的芳心。
整整一天我就这样被她试来试去,快到下班时她最后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来XX路XX号的20楼吧,其实我今天都在这里。”我不多说也不抱怨,开始在地图上查她说的地点,打开地图一查我几乎喷出一口老血,她所谓的XX路XX号就是公司总部大楼,20楼就是她的办公室,合著她一天都在办公室啊。
虽说感觉被耍了,但是我还是很开心,毕竟我向她证明了自己。
一身疲惫的我回到办公室,天都快黑了。
我来到她身前,绝口不提被刷的事,把文件递给他,说:“婉晴,文件我给你送到了。”林婉晴可能觉得我的称呼过于亲密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里面的东西你喜欢吗?”,我一脸莫名其妙,反问道“这里面东西是啥我都不知道。”林婉晴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满意,说:“里面是给你的,打开看看。”我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是一条黑色的丝袜,隐隐还能闻到一股味道,难道说还是原味的?
我抬头望向林婉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婉晴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说:“送你了,你想怎么用都行,最近什么杂事都别提,基金会庆典是大事,这件事办完再说。”我心里一想觉得有戏,林婉晴没有把握拒绝死,那就说明有回旋余地。
随后的十几天,我们都把几乎所有时间放到了助学基金会上,到了落实具体事项时。
助学贷款和奖学金的每一项细节都要跟学校沟通,一条条细则的制定让我们陷入深深地疲惫,好在随着基金成立仪式完美落幕,我们的繁忙终于告一段落,而时间也马上要来到十一黄金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