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情字画中戏,看客读来百般疑。请君不妨抬眼望,人间所爱可称奇。”
闭上眼只是刹那间,似乎意识已经堕入了黑暗,夕并没有看到那可怖的凶兽,只是呢喃着,轻轻蹭了蹭博士的手臂,睡得香甜。
不知睡了多久,鼻尖上的瘙痒让夕的意识逐渐清明,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该处在睡梦中,便猛然睁开眼,赤色眸子微微颤动,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现实来让自己安心,却被明亮的光线照射,只能眯着眼,看着面前那白发红角的女子。
年趴在床边,捻着一缕夕的秀发,轻轻拨弄着她的鼻尖,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夕被强光照射只能眯上眼睛的样子,笑得开心。
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夕这才睁开了眼,看着趴在面前的年嘟起了嘴,也不说话,只是故意挺起胸膛,让将丰满的胸脯压在博士手中,双手抓着博士的手腕,脸颊通红,却是一副示威的样子。
年撇撇嘴,对夕的示威视而不见,夕的胸脯的确比她的丰满,但年也没必要在这个领域和夕死磕不是?
扭头看向博士的肉棒,早晨正是肉棒精神的时候,正顶着夕丰满的屁股,随着博士的呢喃滑动着。
年赤裸着,悄悄爬上床免得惊醒博士,娇嫩的舌尖在嘴角轻轻滑动,垂涎着博士坚挺的肉棒,手已经搭在夕的大腿上,想要把她拨到一边,好让自己含住博士的肉棒。
夕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屁股向后抬起,博士的肉棒顺势滑入夕的股间,猛然摩擦过夕的穴口让她一阵颤抖,被丰盈的大腿紧紧夹住,不给年下口的机会。
柔软的尾巴从间隙中伸出,尽量让夕和博士的身体紧密贴合,即便如此那龙尾也紧贴着博士的小腹,让他无法抱紧,若不是夕主动抬起屁股,肉棒就只能顶着柔软臀肉轻轻摩擦,哪能被夕柔软的大腿紧紧夹住。
年抬手想要拍打夕的屁股,可博士的身体和夕紧密相贴,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地方,只好悻悻作罢。
肉棒被夕夹在大腿中间,只有紫红色的顶端露了出来,夕轻轻摩擦着双腿,顶端就在白嫩的大腿肉中若隐若现。
年坐在床边看着抱在一起睡得香甜的三人,心中醋意大起,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抱着博士入睡的,醒来的时候却就只剩自己,令和夕倒是爽了一晚上,现在还能抱着博士睡大觉,年有些不满,一不满就想要捉弄博士。
跪在床上,年向着肉棒伸出手,夕连忙用双手盖住,却忘了护住上身,年的手掌趁机捻起夕的一缕头发,塞进了博士的鼻孔里。
捏着头发轻轻一搅,博士就皱起眉头,张开嘴猛吸几口气,却挡不住鼻孔的瘙痒,两三下后,猛地打了个喷嚏。
“啊啊啊,啊切~!”额头撞在夕的后脑上,些许痛感让博士瞬间苏醒,额头在夕的后脑上轻轻摩擦,用轻柔的发丝抚平痛感,这才睁开一只眼,看着年一脸得意的表情,有些无奈。
没给博士说话的机会,年便抓着博士的手臂把他拉了起来,贴着令和夕如水般的肌肤滑出来,夕来不及阻止,被年抬脚抵在夕的肚子上轻轻一推,夕就滑到了令的怀中,补上了令怀中的空缺,丰满的双乳挤在脑后,只是稍微动一下脑袋,令的双乳就一阵阵荡漾。
令嗅了嗅怀中的味道,气味很熟悉,脸颊夕的头顶上蹭蹭,睡得依旧香甜。
年拉着博士的手腕,示威一样的冲夕晃了晃,然后吧唧一口亲在博士脸颊上,都不去看夕的表情,就笑着拉着博士走出了房间,像是凯旋而归的骑士。
令抱的并不紧,但夕却不敢乱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博士被年拉走,更要命的是令的手掌并不安分,刚才博士还抱着她紧密相贴,使得令的手没办法乱动,现在却轻抚着夕的肚子,似乎隐隐有向下游走抓着那根恩物的倾向。
拉着博士找到衣服穿戴完毕,年这才拉着博士一起走出院子。
“年,我知道不吃早餐对胃不好,但这个早餐也不是非吃不可吧?”博士打着哈欠,一只手搂着年的肩膀,来让自己的步伐不至于混乱。
“你在想锤子,我要出去逛街,你当然要一起来,不然我找谁给我提包?”年侧过来白了博士一眼,又在博士脸颊上亲了一口,让他稍微清醒一些。
眼前一点紫色跃动着,博士定睛去看,才发现是自己给年挑的那对紫色耳坠,原本要比年的瞳色稍深一些的紫色,此时在晨光的照射下变得晶莹剔透,几乎和年的眸子一个颜色。
只是不管紫水晶再怎么折射光线,也比不上年眸子中清冽的柔光,她忽闪着眸子,耳鬓一缕白发正随风飘荡,扭头看着博士的眼睛,正笑着在说些什么东西,粉嫩的嘴唇张合之间,露出了白色的虎牙,尖尖的一点,像是一颗嫩菱角,却随着年的笑容消失,隐没不见。
年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轻笑着的博士,不知道他又在发些什么癔症,连自己刚才说的话都没有听见。
抬手戳戳博士的胸口,年调笑道:“你又在想啥子?莫非是初恋情节又犯咯?”
话音刚落,博士的手掌就轻轻托住年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年有些诧异,却也没有挣脱博士的吻,只是顺从的配合博士伸出舌头,在口腔内相互纠缠着,将博士的情感全部接受。
……
只是这个含蓄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头顶上忽然传来笑声,年用眼角余光去看,只看到几个大娘站在不远处的山路上,看着博士和年的吻笑了出来,似是在为这对胆大的年轻人叫好。
发现年正看着自己,有胆大的还向前一步,大声问道:“小妹儿,俊哥儿的嘴甜不?”
年本没打算回答,博士却放开了她的嘴唇,拉着她的手腕想要逃离,他低着头,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已经红透的脸。
年却纹丝不动,抬头看着那几个大娘,一手拉着博士不让他逃走,另一只手插在腰间,昂首挺胸:“甜的很!我这个男人虽然嘴笨,却是比糖还甜咧。”
博士不敢抬头,感觉那几个大娘的目光要把自己刨开一样,轻笑着的话语也变成了一张大网,将博士紧紧缠住。
那几个大妈笑的不成样子,人到中年,她们见过的情侣数不胜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年这般热烈的尚蜀女子,顿时玩心大起,又向着博士问道。
“那俊哥儿你说,这女娃的唇儿甜不甜咧?”
博士想要逃跑,却被年死死拉住手腕,扭头想要求饶,又看到年嘴角轻扬,微眯着眼,一脸笑意的看着博士,那神情分明在质问博士。
“难道不甜吗?”
额头有细密的汗水渗出,博士张了张嘴,却无法说出答案,如果只需要回答年,那博士当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然后继续去品尝年的甜美。
但是现在却需要大声说出来,博士就有些难以开口,总觉得害羞。
“甜,甜~”博士低声说到,只有年能听到他的回答,但年并不满足,故意靠近了博士一点。
“你说啥子,我听不清~”
年已经和那几个大妈站在了一起,一起调笑着博士,也不知道她是想要知道答案,还是故意想看博士的窘迫模样。
有大娘火上浇油,就在路边蹲了下来,看着博士的头顶,故意大声说道:“看你是个俊哥儿,没想到却羞得像个妹儿,再不说出来,这女娃可就该生气咯。”
年在博士的手腕上捏了捏,像是在为他加油鼓劲,也像是一种胁迫,尽管博士就算不说,也并不会影响两人的感情,但那样肯定是要去哄年的,然后就会丧失在床上的主动权。
深吸一口气,博士双手握紧,猛然抬头看向那好事的大娘,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甜!比米酒还香,比红果儿还甜!”
说完,博士转过头,在年的唇上轻轻一啄,便用光了全部的勇气,只能转过身,拉着年一路小跑,消失在拐角处。
大娘们爽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还唱着什么哥啊妹啊的山歌,直到博士和年转过墙角进入小巷,那嘹亮的山歌仍远远传来,恰好唱到情浓处,让博士的脸更红了些。
小巷无人,博士一把将年按在墙上,红着脸看着年的眼睛。
那双瑰丽的眸子竟有些躲闪,年何时学会的害羞?
博士有些惊奇,年白嫩的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虽然在尽力掩盖,但那股羞涩却瞒不过博士的眼睛。
眼神从博士脸上扫过又迅速挪开,年轻笑着,眼神却有些躲闪:“呦,你脸红了?”
博士不说话,只是缓缓靠近,在年的脸颊上轻轻一吻,附在她的耳边,说道:“脸红的是你啊,年。”
年的身子有些发软,绚烂的手臂抱在博士的背后,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紧紧相拥,一起平复着微酸的羞意。
半晌之后,年才抬起头,双手把博士推开,又恢复了往日的娇俏灵动,摇晃着双手走在前面,尾巴轻轻摇晃着,缠在博士的手腕上,一同向前走去。
走了不过百步,就到了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许多家小店都售卖着本地特色的纪念品,尽是些怪石木刻之类的东西,颇有几样新奇的小玩意儿,年挨家走进去,挑选着合适的纪念品,时不时还在博士身上比划几下,觉得不好的就撇撇嘴放下,满意的就装了起来,让博士付了钱之后就挂在了博士身上。
一颗未经打磨的心形石头,幸好只是块小石头,博士还算拿得动。
写着吉祥话的小桃木牌,安康快乐诸如此类的词汇,这些是要送朋友的,只能拿下。
铁铸的小刀,年撇撇嘴,对锻造的工艺不屑一顾,放回原处不要。
檀木的簪子,这个是好东西,带回去几根送给大炎的干员。
花花绿绿的大炎内衣店,博士没看清打算跟进去,被膀大腰肥的老板娘赶了出来,说什么提亲就正经找媒人上门,一个大男人往这里钻,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
看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丰蹄老板娘,再看看她那惊人的腰围,博士脸都黑了,从老板娘抬起手臂的时机看向店里的年,只见她捂着嘴轻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全然不顾自己男人的名声已经被老板娘祸害干净了。
很想转身离开,又怕年待会找不到自己,博士只好站在一旁等待,看着道路中间来捍卫自己的审美。
那老板娘却不放过博士,站在一旁跟博士搭话,却又得不到回应,就有些恼羞成怒,正准备撵人的时候,年提着袋子从店里走出,从博士兜里摸出一沓钞票,递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着夸赞年的身段穿她店里的肚兜定是极好的,还殷勤的帮年把袋子挂在博士手上,准备趁机在博士手上捏一把,年的尾巴却率先缠上了博士的手腕,拉着他一起走远。
年笑容清爽,也不在乎博士的黑脸,依旧保持着自己的节奏到处购物,直到博士身上再也没有空处,这才作罢,拉着他在路边的茶摊上坐下,要了两杯竹筒茶,青翠的竹筒上刻着网络潮语,仍带着竹子的清香。
白茶略苦,却最是沁润,博士一言不发,只是专心品着竹筒里的茶水,目光看向正前方,在一段石梯之后,是一座还算热闹的码头,将山峦和大江衔接在一起。
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早出的渔船此时正满载而归,无数的鲜鱼从船上卸下,伴着船公的吆喝,进入此间千家万户的厨房。
博士有些怅然,他回想起了自己在夕的画中所见到的光景,几乎与此间一般无二,尤其是那波澜壮阔的大江,似乎博士只要做上小船在江里转个弯,就能看到那个他曾经生活了九十余年的小镇。
忽然,爆竹的声响远远传来,打断了博士的思绪,也同时吸引了年的目光,她扭头看向码头的方向,发现那里热闹非凡,人们正在欢呼,似乎有什么大喜事。
茶摊的主人是个丰腴的菲林女子,笑起来脸上带着浅浅的酒窝,见博士和年有些好奇,便开口解释道:“两位不是本地人,不知这里的典故,那鞭炮是为了庆祝有捕鱼的好手捉上了鲟鳞,十斤的鲟鳞放五千响,三十斤的就是一万响,要是有五十斤的可不得了,两万响的鞭炮会铺满整个码头,至于一百斤的,那是要敲锣打鼓全镇欢庆的事,不过自从我记事以来,捕上来最大的鲟鳞,也不过是五十六斤而已。”
“不过是一条鱼而已,就算再怎么好吃,也不至于这么大场面吧?”年手搭凉棚,遥遥看向码头的方向,“博士你看,他们还往那老渔夫上挂红花,欸?怎么渔夫的老伴也挂上大红花了?”
茶摊主人笑着,也看向码头的方向:“百多年前,这镇子还不是现在这般模样,大家的日子都过得清苦,只能向这座大山,这条大江索要生存之物,只有鲟鳞算是宝贵的出产,一条十斤的鲟鳞,就可以换到三口一家一年的米粮,百斤的更是珍贵,若有一条,便可换全镇百姓三个月的米粮。那时乡亲们一同约定,不管是谁捕到鲟鳞,都要用一半的银钱帮助镇里的孤儿寡母,伤残病苦。那时每隔两三年,便有一条百斤重的鲟鳞问世,以饱乡民,所以才会有鞭炮迎接,披红挂彩的习俗出现,那渔翁的老伴随渔翁一起出船,自然是有她的一份功劳。而现在,乡亲们没有了饥馑之忧,却把这个习俗保留了下来,来纪念当年那些勤劳无私的渔翁。”
茶摊老板说完,发觉码头上隐隐有歌声传来,便侧耳仔细去听,有些激动。
“是《寻鳞词》!竟然是一条百斤的鲟鳞,两位,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百斤鲟鳞问世,今晚上会有庆典,只是不知道是何方的豪客,能买下这条百斤的鲟鳞。”
茶摊主人自顾自说着,打算收摊去码头上一同热闹一下,却发现那古怪的客人已经急匆匆走下石梯,年拍下几张钞票,便急匆匆追了上去。
博士会买下那条鲟鳞的,年一看就知道。
“老板姐姐麻烦你帮我们看下东西,我待会给你送鲟鱼肉来!”
年这么喊着,一溜烟跑远了,茶摊老板看见她急匆匆追上那个男人,很自然的和他十指相扣,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
很快就到了码头上,那巨大的鲟鳞正躺在一块大木板上,一条五尺宽的红布盖在鱼肚子上,告诉围观的众人,这是一条百斤的鲟鳞。
老渔翁鬓发斑白,已经笑的没了眼睛,大红色的绸花绑在胸前,享受着众多乡邻的祝贺。
旁边站着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白净的面庞上带着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睛告诉众人,她在年轻时是位怎样的美人,时间并没有夺走她的美丽,只是为她平添了一份甘味。
有人挥舞着相机说要留影纪念,就又指挥着渔翁搂住他的妻子,竟使得渔翁有些害羞,黝黑的脸庞上有一抹难以察觉的绯红,扭扭捏捏惹人调笑,索性不管不顾,搂住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伴。
在众人的玩笑声中,一张照片就这么被拍下,有人倒满了米酒递给渔翁,豪爽的一饮而尽,老渔翁清清嗓子,唱起了那首已有百年的《寻鳞词》。
“寻鳞寻鳞,得鳞乃归。朝出江河,暮宿湖舟。菰米难嚼,柳穗寒苦。百里行舟,但为寻鳞。 天降灾煌,难居石旁。地生贫土,难求食粮。求得鳞在,以换安康。挡吾寒苦,填吾饥肠…”
博士站在一旁,牵着年的手一同听完了这首《寻鳞词》,等到渔翁唱完,一旁的长者吆喝着请人出价的时候,便上前一步。
“这鲟鳞我要了,只要最鲜嫩的地方,余下的就分给镇子里的居民。”指间夹着银行卡,博士颇有几分霸道总裁的意味。
周围一阵阵叫好声,众人都在为博士喝彩,博士却没有理会,只是走近渔翁,轻声问了一句:“我想问问您,看您和您的夫人应该是一生都在江上捕鳞,而您晒得黝黑,您的夫人却仍光彩照人,想必您很爱您的夫人吧?”
渔翁和老伴对视一眼,似乎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我生下来就这么黑,她却从来都晒不黑,我爱她归爱她,但该干活的时候也不能让她闲着不是?”
渔翁嘴笨,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还是他的老伴即使开口,化解了他的尴尬。
“年轻人,我们一辈子都在这镇子上生活,外面世界的情啊爱啊我们不懂,其实也很简单,不管他划船去哪里,我都陪着他一起就是,不是总有人说什么,风雨同舟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她说完,就用担心的眼神,担心自己的答案不能让这位豪客满意,后悔买走那条鲟鳞。
其实博士早就知道了想通了答案,并不需要这位渔翁给他解答什么,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起了自己在画中的一生,与眼前这位渔翁何其相似。
又想起了夕,博士轻轻勾起嘴角,不知道这条鲟鳞,能不能让她满意?
等到买卖敲定,便有几个壮小伙子,抬起了那条鲟鳞,一路上敲锣打鼓,在镇子中游行。
一枚大红花被挂在博士胸口,自然也有年的一朵,她拨弄着胸前的大红花傻乐,被博士牵着手,和渔翁夫妇一同,走在队伍的最前端。
整个镇子都知道了百斤鲟鳞的出现和出手阔绰的豪客,镇民们站在路旁恭贺,博士看到了那位茶摊主人,正捂着嘴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又和年眉来眼去。
等到鲟鳞游过一圈,最终停在广场上,已经有最好的厨师捧着家传宝刀在此等候,捧着刀对着鲟鳞拜了三拜,动作有些滑稽,却一脸的严肃,似乎这条鲟鳞不是食物,而是这个小镇里的神灵。
对神灵下刀实在是不好看,博士拉着年脱离了队伍,提着上午买来的东西,一起回到了住处,鲟鳞要等到晚上才能上桌,博士并不着急,没有人会偷走自己那块最鲜嫩的部位,最起码那个老的没几颗牙齿的老者是这么说的。
刚在沙发上坐定,没等博士喝上一口热茶,夕就从房间里探出头,双手抓着门框看着博士,有些含羞,但眼神却在雀跃。
冲夕张开怀抱,没等博士说话,夕就走了过来,坐在博士的腿上,双臂抱住博士的脖子,脸颊贴在一起,轻轻摩擦着。
年身子一歪,就靠在博士肩膀上,打开自己的移动终端,开始用浮夸的文字描述和一看就很随意的照片描绘刚才的游行,并且分享给了罗德岛的朋友们。
令揉着眼睛摇摇晃晃走出来,似乎还没有睡饱,衣服还有些凌乱,胸前的丰满摇摇晃晃,让博士大饱眼福。
博士身边已经没有了位置,令也不在意,随意往沙发上一趟,将脚放在博士的手里,示意他给自己捏一捏,睡得久了脚有些麻。
没人说话,夕缩在博士怀里闻着温暖的气味,似乎想要记住这独属于博士的味道。
而令眯着眼睛恢复精神,身体时不时抖动几下,因为小脚被博士捏到了痒处。
至于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她眉飞色舞的表情来看,大概在跟别人炫耀自己这趟旅行有多么美好。
靠在沙发上,博士闭上了眼睛,早上被年强行叫醒的结果就是稍一放松,困意就控制不住涌了上来,双臂把夕搂在怀里,让她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贴着温热细嫩的脸颊,博士闭上了眼。
并没有睡着,博士的手掌还在轻轻捏着令的小脚,只是动作越来越缓慢,最终只能变成捧着令的脚掌,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博士的意识逐渐昏沉,却始终无法进入睡眠,耳边萦绕着夕轻缓的呼吸,伴随着些许舒服的呼呼声,博士听不真切,只觉得温暖。
夕也眯着眼,此时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在博士的怀抱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难以说清具体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博士宽阔的怀抱将一切东西都隔绝在外,只有那份温热清晰无比。
……
早上年强硬的把博士拉走的瞬间,夕的心中骤然一空,虽然令的怀抱又软又暖和,要比博士的怀中更加舒服,但并没有那种安心的感觉。
令身上的味道香甜,就像是初春的桃花,却比不上博士身上那股奇特的,如百年檀木般的,独属于他自己的雄厚气息。
几人就这么坐着躺着,各自消遣着自己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令的肚子就咕咕响了一下。
博士睁开眼,放下令的小脚,在夕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示意她先从自己身上下来。
夕扭捏着不肯起身,博士只好耸动肩膀顶着年的后背,说道:“去定午餐,下午要是想要出去耍,就一起出去,要是不想动,就在院子里泡泡温泉。”
“出去吃嘛,来旅游一趟,可不能一直待在旅店里啊。”年说着,就已经从沙发上跳起来,一副雀跃的样子。
令似乎没有意见,博士揉揉夕的肚子,征求她的意见。
夕红着脸蹭蹭博士的脸颊,很不情愿的从博士腿上下来,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
博士站起身走到令的身边,俯下身在她眉心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该起床了。”
令目光如水,却也已经清醒了过来,拍掉博士放在自己乳峰上揉捏着的大手,便坐了起来,“怎么?昨晚没摸够?真不怕小年吃醋?”
“这有啥子,我又不是醋坛子,有必要吃这个醋吗?我虽然没你的大,但他摸起来不也挺爽。”年昂起头,对令的挑唆不屑一顾。
令只是勾起嘴角轻笑便不说话,夕看到令的笑容,似是想到了什么,脸颊一红,也笑了出来。
“你笑啥子?!”年的眉毛快要竖起来了,她察觉到夕和令在笑的一定是同一件事,而且肯定是对自己的身材的恶劣嘲笑。
夕悄悄挪了两步,躲在博士身后,戏谑到:“连胸推都要用裹胸辅助,也就只有摸这一个选项了,而且想来手感不会很好。”
“好你个夕你编排我?!我今天非把你屁股打肿不可!”年大叫一声伸手扑向了夕,完全不顾夕躲在博士的身后,一头撞进博士怀里,双手想要去抓住他背后的夕,却在空抓了两三下之后,将博士紧紧抱住。
胸前的乳鸽故意在博士胸前摩擦着,在一片柔软的晃动中,年抬起头,瑰丽的眸子和博士视线相交,眼中的质问溢于言表。
伸手在年的脑袋上胡乱揉了几下,博士从年的怀中挣脱,整理好两人凌乱的衣物,尤其是年的裹胸,大片白嫩的乳肉露了出来,可不能就这样上街。
“往我床上爬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个?骑在我身上让我抓着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你的胸唯一的缺点就是,我不能时刻含在嘴里,握在手里,除此之外,完美至极,懂了吗?”
博士说着,也没去看年逐渐红起来的脸颊,转过身,看着撅着嘴的夕,一个手刀就敲了上去,力气很小,落在夕的脑袋上之后就变成了掌,轻轻揉着她柔顺的发丝:“下次不准这么挑拨年,不然她要真把你扒光了打你屁股,我可拦不住。”
夕吐吐舌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只是下次还敢!然后顺势抓着博士的手腕和自己十指相扣,手指有些用力,似乎是不打算放手了。
博士也不在意,拉着夕抬腿一起走了出去,年撅撅嘴就打算跟上去,抓住博士那只空着的手,只是手掌还在半空中,还未碰到的时候,令就从一旁冒出,轻巧的抓着博士的手臂,让年没有可趁之机。
回头看向年,令轻笑道:“早上你独占了一上午,现在该让姐姐我陪在夫君身边咯。”
从任何道理上来说都是没错的,年独占了一上午,下午就是令和夕的了,晚上的性爱年可以稳定占有一个位置,三个人一起的话博士的身体实在难遭得住,所以令和夕就只能有一个人参加。
如果都想,那就只能给博士加加油,然后分两个人去梦里。
这是一个极脆弱极轻巧的约定俗成,只要有一人想要长时间独占就会瞬间破裂,但三人心照不宣,半是随性半是约定,瓜分着博士的时间。
年也不闹,站在令的身侧,双手枕在脑后,悠哉游哉地看着镇子里的热闹景象,和令说着早上的趣事,尤其是经过的那家大炎特色内衣店的时候,丰腴的丰蹄老板娘看着博士幽怨的目光让敏锐的令有些好奇,年添油加醋讲解了一番,让令和夕咯咯笑个不停。
博士苦笑着被令和夕调笑,令说着什么本以为自己的胸脯已经可以让夫君满足,没想到还远远不够之类的话,还用丰满的乳峰轻轻蹭着博士的手臂。
博士黑着脸,双手被令和夕控制了,根本腾不出手来反击,只能用语言来为自己辩解。
正说着,一阵阵热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声音是一位大娘,年眨眨眼看个清楚,发现就是早上那个胆子最大调戏自己的大娘,此时头上别着一朵红花,故意画着红娘丑妆,打扮成一个媒婆的模样,正在和周围的游客们互动。
漂亮的眼睛咕噜噜一转,年趴在令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令轻轻点头,悄然放开了博士的手臂。
博士回过头去望了一眼,令比了个厕所的手势,然后和年一起拐入一旁的小巷子里。
没有太在意她们两个究竟做什么去了,博士和夕十指相扣,继续向前走着,没什么目的地,以至于一头扎进了热闹的人群,得益于夕的特质,没受到什么阻碍的就走到了最前面。
等到博士看清了台上媒婆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夕,发现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台上媒婆撮合着一对年轻人,偶尔轻笑几下,很是愉悦。
不知道这个媒婆看到自己身边的女伴和早上不是同一个人之后会是什么表情,但想来以媒婆的那个性格和职业操守,调戏自己一把的概率是很大的,博士有些想离开,但夕却看的津津有味,也不知道是挑动了那根神经,让一向安静的夕愿意多看一会。
等到台上的年轻人被媒婆撮合成一对,博士就像拉着夕赶紧离开,谁知道早上那个茶摊姐姐却跑上台,递给了媒婆一个纸条,还耳语了一番。
博士看到媒婆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锐利的眼神在人群中搜罗一番,锁定在博士的身上就像刀子一样锋利,然后看向旁边的夕,竟然就又带着点惋惜的意味。
打开那张纸条,媒婆细细的看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大娘,我是上午在山路上的那个小妹,我男人和我妹妹勾搭在一起了,现在就在台下,所谓捉奸要捉双,我想请大娘帮我把他们叫到台上撮合一下,但可千万不提起我,免得打草惊蛇,我好录下证据,报复那个负心汉。”
这段话的末尾,用红色的笔墨画着年的大头像,一眼就可以认出来,正是早上那个热烈火辣的尚蜀女子。
瞬间脑补了一部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相爱相杀,看台下那黑发女子的模样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难免叹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又转念一想,许是这其中有诸多秘辛不便告人,事情具体如何,自己一个局外人如何知晓?
也难得有此机会,还是按照纸上所写,看着博士和夕,三两声起哄,便让博士和夕在众人的热闹声中,走上台去。
博士很确定这是年的恶作剧,本想拉着夕早些离开,没想到夕却目光灼灼,虽然脸颊已经通红,却也想走上台,看看那王婆会怎么撮合自己和博士,刚才看着她撮合上一对情侣,当真是极有意思。
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乌压压的人群,不管男女都向夕投来赞叹的目光,从未见过夕这般的美人。
所谓风华绝代,大概就是无论男女,都只能赞叹欣赏的容颜。
只是这无数道目光让夕浑身不自在,还没等媒婆发问,夕就感觉浑身滚烫,抱着博士的手臂半躲在他的身后。
“没想到这妹子还挺害羞,看她这么依赖你,这位小哥,难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媒婆上来直接要害,就是要问问博士敢不敢承认他和夕的关系,这样一来,至少脚踏两条船是肯定没跑了。
出乎意料的爽快,博士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位是我的爱人。”
夕的身体轻轻一颤,额头抵在博士的肩膀上不敢抬头,只是最简单的一句陈述,就让夕羞涩的难以自持。
博士顿了顿,看着媒婆,补充道:“我们刚确定关系只有七十多年,不是很久,所以还在热恋中。”
台下一阵哄笑,都不相信博士的说法,长寿的人大家都见过,但是确认关系七十年之后还都是青年少女的形象,未免也太荒诞了一些。
博士笑而不语,夕却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回想起画中七十年的种种,靠在博士的肩膀上,不禁微微一笑。
那媒婆则是顺着博士的话继续说了下去,一只手搭在博士的肩膀上,笑道:“看得出来,这女娃这么害羞,想来你们不常一起出来,她还没有习惯,难道小哥你之前都把她藏着,不肯带出来?”
“的确是第一次一起旅游,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藏着,与我相识的每一个人,都会知道她是我的爱人,七十年来都是这样。”博士越吹越大,明知道是年的恶作剧,索性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走,把在夕画里的那段所经历也说了出来。
夕的耳垂上飞上一抹粉红,却勇敢的抬起头,从博士身后探出头来,看向媒婆,用力点头表示博士说的都是实话。
媒婆心里说着这和剧本不太一样啊,这个坦然自信的样子真的是出轨?
眼前这位黑发的女娃看起来端庄典雅,和她相比起来早上那个白头发的闺女才更像是第三者?
毕竟早上那对更有,所谓偷情的激情?
发现根本没办法从博士这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话,他伟光正的像是准备今天就拜堂,然后把喜糖塞进方圆百里之内的每一个人手里。
“小哥你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真要有七十年,这女娃还能这么害羞?一看就是不实诚。”媒婆两三步绕过博士,站在夕的旁边,想要从她嘴里套出点有意思的信息,“来女娃你自己说,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
夕躲闪不及,媒婆已经把话筒送到了嘴边,夕只能轻咳两声,像往常一般绷着脸,却也消不掉脸上的羞红,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不因为羞涩而变软颤抖。
“七十一年。”
台下又是一阵笑声,媒婆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张手绢,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说道:“坏了,小妹我十七岁开始当媒婆,到现在也才四十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给一对七十年的老鸳鸯说媒,真是开了眼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姐姐啊,人都说七年之痒,你跟大哥都七十年了,痒不痒?”
媒婆惺惺做处子态,惹得台下众人一阵哄笑,但是夕却没有体会到这个黄色笑话的内核,低着头思索片刻,脸颊又红了几分,轻声说道:“被他抱着的时候,心里痒痒的,其他的倒是没有。”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浪潮般的笑声让夕有些慌张,再也无法维持那副高冷的模样,下意识抓着博士的手臂,躲在了他的身后。
博士轻咳两声,看向媒婆,解释道:“我们还在热恋期,真的。”
“七十年还在热恋期?那大哥你一定很喜欢这位姐姐,很专情吧?”媒婆挑着眉问道。
博士沉默了片刻,他在思考要如何准确的诉说自己的感情,他深爱着夕这是绝对没错的,但无论如何也算不上专情,他也同样爱着年和令,不参杂一丝虚假的情感。
正犹豫着要怎么说,媒婆却已经乐开了花,她本来都有些怀疑那张纸条上的内容,但看到博士犹豫的样子,就立刻断定,博士的内心正在为选择正妻还是情人而挣扎着。
难免多了几分笑意,却被博士眼角的余光看到,骤然想起来,这本就是年的恶作剧,干脆顺着她的恶作剧往下走就是。
被夕抱着的手臂轻轻翻转,抓着夕的手腕将她拉到身边,博士一字一顿,认真且专注:“没错,我很爱她,而且只爱她。”
夕的身体明显颤抖一下,低着头不敢去直面台下的目光,只能听着一阵阵叫好声独自羞涩,和博士握在一起的小手想要用力掐一下他,却发现已经因为害羞而使不上力气,软软小小的手掌被博士握在手里,轻轻捏着。
博士的回答出乎了媒婆的意料,没等她反应过来,博士就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我家那位给您添麻烦了,我会回去好好教训她的,抱歉。”
说着,博士牵着夕的小手一起走下台,也不去管自己所说的教训,会被媒婆误解成什么样的可怕教训,只是和夕并肩走着,分开拥挤的人群,消失在街道汹涌的人流中。
等博士找到年的时候,她正抱着手臂坐的笔直,眼中的幽怨都快溢出来了,视线锁在博士脸上,感觉下一秒就会扑上来疯狂撕咬。
令捧着一个竹筒,大口畅饮着里面的米酒,似乎很喜欢这里的酒,一口一口喝个不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向博士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玩味。
知道自己难逃被审判的结果,博士也不躲闪,放开了夕的小手,便坐在了年和令的中间。
她们特地为博士留下的位置,方便他为刚才的妄言“赎罪”。
年也不客气,伸手抓着博士的手腕就送到嘴里,一口咬在博士的手腕上,尖锐的虎牙恰好抵在血管处,年没有用力,却也让博士有一种更像是痒的痛感。
另一只手被令拉了过去,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令语调轻佻,洒脱道:“不爱便不爱了,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可记住,我这大腿的触感,以后啊,想摸都没地方摸咯。”
没有故作委屈,令说的真真切切,却要比年的啃咬更让博士心悸,就连年也被令的话语吓得一激灵,连忙放开博士的手腕,看向令。
“令姐,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这么说他真的会发疯的。”
令营造的氛围被年破坏掉,她也不禁莞尔,白了年一眼,刚准备说话,却被博士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没有说话,博士只是紧紧抱住了令,他的呼吸有些紊乱,喷吐在令的耳尖上,让令清晰的知道他呼吸的节奏。
年和夕都静静的看着博士,年知道令那句看似洒脱的话语对博士的伤害有多大,足以让博士从一个成熟男人变成一个脆弱的小男孩。
……
曾经在罗德岛的最伤人话语评选上,所谓的第一现已不可考,因为很多干员都坚持自己的答案才是最伤人的。
但暗中的第一却没有任何异议,那就是年或者令任何一人,或许现在还要加上夕,她们所对博士说出的,要分开的话语。
以上消息出自可露希尔售卖的《罗德岛纪事》的页尾趣闻,虽然来源并不明确,但已经在干员中得到了一致的认可,据说答案来自于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导演,且言语中隐隐透露着亲身试验过的迹象。
知道这句话对博士的杀伤力,所以令也没有继续装下去,只好轻抚着博士后脑上,安抚着他的情绪。
或许博士才是最孤独的?
令不禁这样想,完全没有同类的博士是罗德岛众多干员的依靠,但能给他依靠的,总不会是那个只有姿色能看的绿色牢菲林。
“好啦好啦,我不该这么说的,别抱的这么紧,喘不过气了。”
博士很听话的放开了令,他也知道令的那句话只是玩笑,但却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恐慌,只能下意识把令抱在怀里,以此来弥补自己的安全感。
“下次再这样屁股给你打肿!”博士威胁道,并没有什么效果。
令微微一笑,附在博士的耳边轻声说道:“不这样也可以打肿哦,夫君~”
说完,还在博士的脸颊上轻吻一下,眼神中满是宠溺。
年从背后抱了上来,赖在博士的背上不肯下去,她还没有放弃惩罚博士的权力,于是乎博士身上又多了几个牙印,年下嘴不重,但是尖锐的虎牙仍在博士的皮肤上留下了印记。
等一阵玩闹结束,太阳也不知不觉落入山中,博士的肚子咕咕作响,说要出来一起吃饭,却被闹得至今都没有吃上,看着山间夕阳残留的一角,博士和年对了一下眼神。
夕已经饿得有些走不动路了,刚才看着年和令对博士的惩罚让她有些不安,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看得出神,想着自己能不能对博士做出这些行为,他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回过神来的时候,饥饿感已经将她包裹,再加上昨晚消耗了太多体力,让夕一时间有些腿软,若非身为岁的几人对食物的需求并没有那么高,恐怕早就抱着博士求投喂了。
揉揉肚子,博士现在也饿得很,要是再不赶紧吃点东西,恐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远处传来鼓的声音,声音浑厚响亮,据说是用一头很大的瘤兽的皮制成的,竖起来摆放,有将近三层楼的高度。
年站起身,拉着博士一起走了出去,令和夕就跟在身后,看年回过头,笑着说道。
“走咯走咯,肚子都快饿扁咯。夕啊,夫君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哦。”
博士也回过头,看着夕有些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也不解释,只是伸手拉住夕的小手,一同走去。
令似乎早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惊喜,脸上挂着那种属于长姐的慈爱的肉麻表情,看看博士又看看夕,抬起手凭空抓出酒葫芦,饮了一大口香甜的米酒,擦擦嘴,快步追了上去。
街道上热闹非凡,红色的灯笼挂满了长街,一直绵延到街道尽头的广场上,正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甜香顺着街道飘来,穿透过拥挤的人群,香味依旧不减。
夕的鼻尖轻轻抽动,已经闻出了这股味道的来源,正是画中鲟鳞的味道,已经刻印在她的脑海中,和温馨的记忆融为一体。
没费什么力气就走到了广场上,这里已经大摆宴席,博士分给全镇人的鲟鳞并没有白送出去,镇民们固执的付了钱或者食物,然后一同制作了足以千人一起食用的宴席,至于这宴席上有没有鲟鳞其实并没有人在意,毕竟美味的东西不只是鲟鳞。
很多人都这么想着,却又在闻到鲟鳞香味的味道瞬间变卦,却又只能去酒楼里,忍着肉疼点上一顿符合鲟鳞身价的佳肴。
没几颗牙的老者站在主位旁等待着博士一行人,按照博士的吩咐留下了四个座位,桌上的菜肴没有一旁的多,却十分难得,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珍馐,可在鲟鳞面前,反倒成了陪衬。
看到博士到来,老者便迎了上去,看到他牵着年和夕,身后还站着令的时候,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冲着博士比了比大拇指。
“没想到贵客不只是财力雄厚,连情缘也令人艳羡,如此三位佳人,想来您没有少费脑筋吧。”
博士苦笑一声,回答道:“我这个人很普通,可唯独脑子好使,所以乐在其中。”
老者哈哈大笑,便请博士入席,看着年和夕分别坐在博士两边,令施施然坐在对面,整个过程流畅自然,完全没有争风吃醋的情况出现。
老者挥了挥手,便有两米多高的丰蹄男子走出,然后举起足有碗口粗的鼓槌,在那巨大的鼓面上连敲三下。
雄浑的鼓声在山间响彻,老者举起酒杯高声说着些什么,博士听不太清,只以为是一些祝词,等到老者说完,冲着博士举起酒杯,连带着整个宴席的人们一起,人人端起酒盏,对着博士。
博士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年捅了捅他的手臂,低声道:“那老头说祝你和我们三个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博士,你还是真是有面子啊。”
“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就说了?”博士也不含糊,站起身端起酒杯,说道,“感谢诸位的祝福,我和我的爱人们感激不尽,愿大家都能早日找到自己的良缘,同时安康,顺遂。诸君,饮胜!”
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大炎祝酒词,博士说的很熟练,或许他在梦中亦或什么地方,已经将这大炎盛宴的祝酒词练得许多遍,至于想要用在何处,倒是不得而知。
年令夕也一同站起来,跟着博士举起酒杯,遥敬台下宾客,然后一饮而尽。
再没有什么寒暄敬酒的环节,所有人都忙着大快朵颐,品尝这难得一遇的宴席。
博士夹了一块最鲜嫩的鲟鳞放在夕的餐盘中,又分别给年和令夹了一块,他记得梦中鲟鳞味美,应当给年和令尝一尝。
年说好吃,却也仅仅是好吃,是鳞中之首,却也仅限于此,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令只说了一句“佐酒可惜,坏了鲜甜。”便不再下箸,只是抬眼望着广场上的热闹景象,用来下酒。
只有夕欣喜万分,嚼着鲜美的鳞肉,却用尾巴缠住了博士的腰,不肯放开。
又给夕夹了一块,夕却没有急着下口,而是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和博士都倒上一杯。
“阿郎。”将酒杯送到博士嘴边,“与我共饮交杯酒。”
夕依然很害羞,但也并不缺少勇气,直勾勾的看着博士的脸颊,等待着他接过自己手里的那杯温热米酒。
年罕见的没有出声调笑,只是托着下巴一脸的姨母笑,看着博士接过夕手里的酒杯,绕过夕青翠的手臂,和夕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等到博士放下酒杯,夕却捉住他的手腕,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蹭了几下,说道:“阿郎,是否醉了?”
那赤红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湿润的荧光,折射着周围的光线将博士的灵魂洞穿,在夕柔媚清澈的眼神中,博士看到了爱意将自己包裹。
要是不醉,未免不解风情,更何况,年也缠了上来,也要和博士一同喝上一杯交杯酒。
只能照办,可不能怠慢了,幸好令自己喝的兴起,不然博士肯定会醉到不省人事,可即便如此,在年和夕的围攻下,博士也有些摇摇晃晃。
一只小手在博士的肩膀上轻轻推了一下,博士便倒向了夕,被她的尾巴挽着,不至于摔倒在地。
“今晚他是你的了。”年这么说着,冲着夕眨了眨眼,那瑰丽的眸子中,分明在笑。
夕红着脸,微微点头就算是回应,博士睁开眼想要说些什么,年温热的身子却贴了上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我半夜可能会饿哦,你最好给我留一点。”
说完,年咧着嘴,冲着博士傻笑。
宴会到底是终了,令喊着不尽兴,便抱着酒葫芦去了别处,她不打算参与今晚的性爱,只想着举杯畅饮。
搂着年和夕一同回到住处,只是微醺却让他十分动情,左右开弓亲个不停,在年和夕的脸颊上留下口水,左边一口,肌肤被山风吹的有点凉,是年的脸颊。
右边一口,这个又热又香,一定是因为害羞而发热的夕,味道不错,再来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