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中的女性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亚当,她那如今充斥着痛苦感觉的大脑不停地寻找,终于才在角落里寻找到了事前的一点点记忆。
…
“结婚婚驴好死。”
“什么是婚驴?”
“你是谁?死远点,你拿着什么东西举着我?你再敢指我一下试试?!”
“砰!”
“啊——啊——杀人啦!啊——救命啊——杀人啦——”
“聒噪。”
“唔…呜呜呜…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用笔写下来,告诉我什么叫婚驴,不然我下次直接打碎你的腿。”
“呜呜呜…呜呜!呜呜!唔…”
“砰!”
“呜————!!!!!!!!咳咳咳…呜呜————!!”
“你抖什么?”
…
那段痛苦的记忆深入骨髓,至死都不会忘记。
然而却被现在的感官刺激硬生生逼迫到了记忆的角落,那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迫力,让她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于其他意识都进一步溃散,只剩下逃生的意志和不断的痛苦刺激在来回折磨。
然而,任她容器内如何挣扎,容器外的亚当都没有在意,后者操控起容器内的机械,于是在女性那恐惧的目光下,一只机械臂举着手术刀高高抬起,朝她的划来。
她却动弹不得,刚才还能小幅度地控制脖颈转动,但就在亚当按下控制开关后,她的身体就再也不是她的了。
“…”
无声的手术,无声的切割,无声的咆哮,纵使其中的女人眼球布满了血丝,显然痛苦已经难以遏制,但她的身体仍然一丝动弹不得,一切都在平静中度过。
“哐当。”
不多时,手术完成,亚当关闭清醒装置,容器内的女性立刻昏阙过去,对于她而言,这样才是对她最好的避风港。
与此同时,一旁的管道中冲出一个白色胶囊,胶囊内部可以看见被一层皮膜所包裹住的未成形胎儿。
亚当上前抱起,转身问刚才目睹完全程的阿尔法和贝塔:
“会操作了吗?”
两女仆都恭敬地低了低螓首:
“回主人,都会了。”
“那就去试一试。”
两女仆分别回是离开,不多时就各自带着一个胶囊胎儿回到亚当身边,行了一礼。
亚当分别扫描了两个胎儿的数据,满意地点了点头:“再跟我来。”
在代号分别为“纽”、“克西”、“奥米克戎”的大型研究室,亚当将胶囊胎儿塞入大型培养容器中,看了眼出生时间,都在七天后。
“你们做一下准备,等伽马出生,我就带你们三个做一次室外任务。”
“是!”
…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打扮颇为妖艳的光头男性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双手环抱自己,瑟瑟发抖地看着这个巨大的白色迷宫。
他刚才还在意大利参与“彩虹骄傲”游行,并且在推特上用名叫“小仙子一枚”的账号发送着游行内容,结果刚和一个弱智顺直男对线完,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跑到了这里。
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并且环境颇为寒冷,他刚从阳光明媚的游行大道转移到这里,身上单薄的衣物完全无法保护他。
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先考虑比饿死更优先级的冻死了。
“help!help!”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段路,前方转角处突然传来一阵求救声,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前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金发半老女子慌不择路地面对着他跑了过来。
后者一看到他,就兴奋地大喊道(以下内容自动翻译,非必要不插入英文):“同胞!同胞!快来帮帮我。”
“吉拉德女士!”
他大吃一惊,这位女士可是颇为有名的,曾任职澳大利亚总理,是女权运动和lgbt平等化运动的先锋人物,曾在2012年发表过一场轰动世界的演说,在lgbt和女权圈子里颇为有名。
“是,是我。同胞,请您帮助我。我的后方有一个怪物在追逐我,也许我们两个人可以一起将他击退。”
吉拉德拼命跑到他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吐露了以上内容,他立刻点点头:“好的吉拉德女士!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谢谢,您叫什么名字?”
“米拉。”他妩媚一笑,涂抹了口红的嘴唇微勾,看起来鲜艳至极。
“谢谢您,米拉小姐。”
吉拉德也松了口气,比起那些顺直男,大男子主义和凶恶的男权人士,遇到一个自己熟悉且彼此可以合作的lgbt人士显然让她开心得多。
但她还没有放松多久,便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从她刚刚跑出来的转角处传来,她涂满了护理霜的面容一紧:
“他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便一起看到了一个匍匐前行的佝偻身影,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但浑身皮包骨头,肉少得可怜,但最令人恐惧的是,他张大着嘴巴,从嘴巴里伸出的舌头长的吓人,足足可以围绕他自己的身体两圈有余。
他的舌头像大象鼻子一样半卷着,悬挂在半空中,眼白多于瞳孔的非正常双眼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两个戒备的身影。
“哈!哈!”
人形怪物发出大喘气的声音,米拉面皮一抖,忍不住退后了半步:“这,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但是单从外表看,就是个普通的男人。”吉拉德咽了咽口水,“不过不用过多怕他,我穿着高跟鞋他都一时半会儿跑不过我,我们两个的话,应该可以制服他。”
“好吧…只是真不想让我今天特意换上的裙子染上脏东西啊。”
米拉有些不情愿地缩了缩脑袋,但紧接着,一股让他意想不到的力道就突然传来,直接作用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