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妩姐姐!”察觉到自己的丑态,我不由面露惊慌,伸手按住了陈妩的皓腕,那白皙的有些刺眼的肌肤,在我眼前就仿佛被水晶冰雪掩藏的世界,梦幻多彩。
陈妩眼眸流转,一丝趣意萦绕在眼中,她顿了顿,修长的食指隔着有些被打湿的裤子在我的肉杵上打着圈,“在逐渐变大”仿佛逗弄一样,女人葱白细嫩的手指按在了一个系带一样的地方,手指上下推动着,上移一下指腹就按在了冠状沟处,下移就拉扯着包皮上下推送。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裤裆鼓起一个越来越大的小山包,眼睛不由地睁大,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陈妩的体香飘入我的鼻中,是那种好闻的兰花味的,和妈妈的味道有所不同,清冷诱人的同时又夹带着一丝诱惑。
“陈妩姐姐……”我扭头看向女人,却见陈妩也闪着亮晶晶的美眸看向我,眼中是说不出的清冷与得意,隐隐还带着一丝挑逗。
陈妩轻启朱唇,呵气如兰道,“叫妈妈……”
“呜嗯……”
随着女人的话落,我仰头吻上了女人的红唇,一声微不可查的嘤咛,带着淡淡的诱惑响在浴室中。
陈妩被吻的身子向后微微一仰,却转而更加主动火热的欺身而上,她的红唇薄薄的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却甜的很。
让我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女人红唇上扫着。
“陈妩妈妈”我在空暇中说出了这个让人禁忌的称呼,陈妩的红唇被我含在嘴里吮吸,像个小巧甜美的樱桃,那往日吐出清冷字音的嘴此时却蕴含着想象不到的甜美。
“咯咯”逗趣又诱人的鼻音在美人雪白的喉咙里酝酿,陈妩并没有被动受吻,反而伸手扶住了我的头,诱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灵动的红舌去挑逗我的牙齿。
我想要伸舌去追逐,陈妩却反而退了回去,几番追逐打闹,最终在我摸上了女人的乳房后才追上了。
束缚在雪纺衫上的浑圆乳房被我握住,陈妩那原本打趣的桃花眸子瞬间泛上羞意,不在镇静,略有些羞恼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阻止我的揉捏。
手掌被陈妩抓住,看着女人略有些生气的眼眸,我知道自己越界了,无辜地朝女人眨眨眼,收起了胡乱揉捏的动作,却还是将陈妩的一团玉兔拢在手心。
“嗯呐……”陈妩闭上清冷的桃花眸,那只挑逗我肉棒的手也开始抓住套弄我吻的更加深入,隐隐有反客为主的念头,陈妩的舌头和她人一样清冷,接触间有种淡淡的温凉感觉,可口腔却是温热的。
每次抓到陈妩的小舌头时,女人又能立刻地逃离,仿佛大草原上被追逐的梅花鹿。
肉棒在陈妩那松紧得当的套弄中伈出一股股透明的前列腺液,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将女人搂入了怀中。
陈妩被我拥的高高坐起,那明媚的红唇上仿佛涂抹了一层晶莹的唇膏,女人得意地笑道,“好了小家伙,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埋头在她挺的雪白双峰间嗅了嗅,直到一股清冷幽怜的兰香侵入鼻孔才松开,苦着脸道。“好难受……”
“你不会自己解决”陈妩捋了捋耳间的秀发,仰起娇媚多姿的脖颈,甜甜笑道。
我见扮可怜没用,不由地再次使用撒娇利器,抱着陈妩在她胸前滚呀滚,喊了好几声妈妈才哄的女人愿意伸手解决。
陈妩的手比妈妈还要娇嫩,像是一团初春的冰雪,纯净的没有丝毫瑕疵,如果说妈妈是人间绝色的话,陈妩的美更像是天上的,她生性骄傲,高高在上的。
可此刻却愿意把手伸入男人的裤裆里,做那种事。
我嫌裤子碍事,直接将下身脱的光溜溜的,挺着个黑发红身的怒龙在陈妩眼前晃了晃。
陈妩抬眸看我,眼中说不出的嗔怪意味,倒也落落大方地抓住我那玩意上下套弄着,黑发垂在女人的双肩上像是一座晃荡的秋千,秀发摇晃间掺杂着一丝莫名的水珠。
陈妩轻启唇瓣,往日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恼,“现在不怕妈妈知道啦?”
我咬牙坚持着,听到陈妩羞恼的话语,又看到红黑相间的怒龙在女人白皙的小手进进出出,不由大感畅然,那光滑细腻的肉掌轻轻复住龟头,在五根手指的中心感受到了异样的包裹感。
太过刺激的我没在再意陈妩话里的嘲讽,伸手向陈妩的脸蛋摸去,我嘶哑道。
“陈妩妈妈也是妈妈”
陈妩拍开我的手,低头看着我不断颤抖的肉棒,终究一双手齐齐抚了上来。
女人一支手包裹着龟头研磨着那敏感的龟头,另一只手抓着颤抖的棒身不断套弄。
一分钟后,我终于忍不住松开精关,一股又一股的热精送往了陈妩的掌心。
激射间,陈妩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和力度,龟头在女人的掌心隐隐有些酸麻。
“啊……”我呼出去一口气。
而陈妩则默默偏过头去,那黑夜一般的美丽秀发遮住了俏丽的鹅蛋脸,我俯下身去,抱着女人,脸埋入她的雪峰。
“好啦,松手吧”陈妩轻声道,一双手藏在身后窸窸窣窣着,似是拿着毛巾擦着。
“不……妈妈”我撒娇。
陈妩低垂眼眸,笑道“在她的面你又不敢喊”
“谁说的”我仰头,“明天聚会的时候我就喊”
陈妩惊诧。
“反正叫妈妈,你们两个都会转头”
“……”陈妩嗔了我一眼,“还不起来,今晚要在我家吃饭吗?”
母亲今天因为一点事,耽搁了,隔了很晚才下班,当她打开房门时,正看到了我在端菜,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正要蹲身脱掉高跟鞋时,却不由地蹙了蹙眉。
我看到此景,忙道,“妈,不要动,我来”
母亲的明眸看向我,一只手还撑在玄关上,我擦了擦手,忙跑过来蹲下,帮妈妈摘下了银色的高跟鞋,那泛着白光的银色一如妈妈那样清丽。
我托着妈妈那薄薄肉丝的小脚,套上棉拖中。
“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母亲泯着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我起身顺手取下了妈妈手臂间的戴妃包,道“去洗洗手吃饭吧”
“哼~”母亲笑着白了我一眼,穿过我身旁,带起来一阵香风。
饭间,妈妈洗了一把手就侧身坐到了我身旁,破碎的夕阳照在她的侧脸,别有一番动人。
“烫堡的很不错呀,熬很久了?”母亲捋了一捋秀发,低头品尝着勺里汤说道。
我故做漫不经心,“也就两个小时吧”说罢我便眼巴巴地盯着后者,企图从她嘴里再听到什么夸奖的话。
母亲放下筷勺,看了我一眼,“看书了没?”
“啊?”
“啊什么啊,两个小时足够刷一遍理综试卷了”
母亲敲了敲我的头,“要认真啊”女人明显憋着笑,却又故作严肃地说道。
“知道了”我有些灰心丧气,瞬间感觉碗里的汤也不香了。
“哼哼~”母亲哼了一声,撸起袖管,露出雪白的手臂,见我情绪不佳,反倒主动给我夹起了个鸡腿。
“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妈以前高考的时候,连睡觉都在想着考试”
见我吃起她夹的鸡腿,母亲才低头扒了口饭,含糊不清说道,那圆圆的包子脸出现在那样轻熟风的脸蛋上,显得格外诱惑。
“唔,那妈你以前怎么复习的”我撕了块鸡肉,问道。
提到这,母亲脸上露出感怀的神色,似是在追忆过往,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觉地划拨着什么。
“那时候我们都很单纯,只想好好读书,出来以后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高考的时候妈可是连宿舍墙壁都贴满了便条”说到这里,母亲有些得意地刮了我一眼。
“哪像你们……你们这些小家伙啊,现在就满脑子的情情爱爱”
“啊?我哪有啊,我在学校也是冷峻寡言的读书机器!”
“噗”母亲捂嘴,“真的?”
“比钉针还真!”我严肃地看着妈妈道。
“好啊~”母亲收拢了笑容,漂亮的眼睛转了转,然后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那今晚带上试卷来我的房间里复习”
我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这是临时起意?还是提前挖好的坑,母亲大人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不要,好不容易迎来周末,我要好好休息”我鼓起勇气,坚决道。
学霸就要有学霸的尊严,怎可受制于人?
我摇了摇头,坚决拒绝了李青雁老师的私人辅导。
母亲故作讶然,“王老师新发的各科学习资料写完了?”
“…………”我默然。
“下周是不是还有场月考?我没记错的话…嗯应该是礼拜五”
“…………”我沉默。
看着对面母亲那故作天真实则狡黠的慧眼。我觉得我今晚和同学约好的双排可能要失约了。
想起上次爽约,还被狗子骂,“陈子潇,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下次还放老子鸽子就不喊你了”
出于对兄弟友谊的看重,我还是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可不可以只学两个小时,我今天卷子已经做了五六张了,今晚我想放空一下脑子”。
心里暗道,不知道狗子能不能等到后半场。
李青雁老师笑意浅浅,她放下支起下巴的手,把凳子推近了一点,顺便给我加了个鸡腿,苦口婆心劝道。
“小潇,学如逆水行舟,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更大的突破的,妈妈陪你一起学习好不好?”
看着眼前那巧笑倩兮的女人,我突然想起母亲刚才说的话。
我确信母亲是专一认真的人,所以高中时的她真的是满脑子钻进书海里,哪怕谈恋爱也是到了大学才和老爹谈的,所以这也同时确立了她教书育人的理想。
我只有更努力些才能配的上妈妈,心中这样想着,我仿佛忘记了之前对狗子的诺言。
“妈,你放心好了,今晚我肯定好好学习”
得到满意答案的母亲,忍不住展颜一笑,“好啦妈知道你学习也累,明天就让你好好休息一天怎么样?”母亲拢了拢耳边的秀发,靠近过来说道,那极近的幽香仿佛掩盖过了弥漫的菜香。
我扭头,“妈,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累了”
母亲翻了个白眼,“去你的,今晚做三套卷子,没做完不准上床休息”
“啊?”我嘴巴张开,头后仰,一瞬间感觉天都要塌了。
母亲看我一幅快要宕机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捂嘴轻笑,手背上都沾了些褐色的油脂,过了好一会,她才轻咳嗽一声,推了推挂机云游的我。
“好了,做完卷子有奖励,你想不想知道?”
我收拢嘴巴,“不是李青雁同志的吻没有吸引力”
母亲转了转眸子,笑意嫣然,“那好啊,做完我就亲你,但你要保证每科正确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我可是有答案的”
“妈你这就小看我了,…我这些日子可是有突飞猛进的”
“是吗?”母亲笑容浅浅。
一顿饭吃到一半,我就丢下碗筷离开了,一想到能光明正大地亲吻妈妈,这饭还吃个啥。
“唉?不再吃一点?”母亲再我身后喊道。
“妈,赶紧拿出试卷吧,让你见识一下本学神的真正实力”
“真的不用再吃点吗?”
“不用了!”
“那好吧……”
妈妈也没劝我,看着我战意盎然的样子,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跟着我一起来到了她的书桌前,只见妈妈随意抽了个蓝色的文件夹,里面准备了几套打印好了的试卷。
“喏……就是这些,你做吧,不限时间”李青雁老师抱着胳膊,嘴上一直挂着甜甜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母亲的笑容我的内心开始有些打鼓。
我冷哼了一声,强行给自己打了波气,“虚张声势,考试哪有不限时间的,3套卷子,10点半交吧”
母亲抱着胳膊,手里还拿着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苹果,听到我的话,她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随即便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
“那十点半交吧,妈妈也不打扰你,我的小学神”说罢优雅的大美人便将只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到我桌前就跑了。
此时的我气场全开,巅峰状态的我VS美母教师李青雁同志。
我赢,是必然的!!
前十分钟,我拿起笔看着上面粗体打印出来的试题,沉着心算,还有点难度,这还是单选题吗?
哼哼,这就想难倒我?
我拿过李青雁同志留下的苹果咬了一口。
半个小时后,什么情况?
这还是填空题?
不管了先留着,一直以万变不离其宗为宗旨的我,第一次产生了雾里看花的错觉感。
我拿起李青雁同志留下的苹果才发现它已经被我啃的只剩下核桃了。
一个小时后,什么?
苹果居然能吃出核桃来?
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我沮丧地发现自己以往那看破虚妄的真实之眼,现在看啥都感觉是答案,为什么会这样?
李青雁同志你作弊!
我翻了下另外几张卷子,不由地呆愣在了原地。
“这是哪位神仙出的试卷啊”
我哭丧着看着自己手里那略显凌乱的答题痕迹,心中咆哮道。
“这是妈妈当年做的高考试卷哦”母亲笑吟吟地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有哈密瓜,苹果,还有樱桃。
“先歇息一会吧”母亲将盘子推到我面前,自己则已经叼着一串樱桃吃了起来。
我扭头看向母亲,面无表情。
“你拿上个世纪的题来考这个世纪的我?”
我的内心是无语的,我的心情是崩坏的,我的表情,嗯,我已经没有表情了。
“呐,张嘴,我的小学神”母亲笑着将嘴边的另一颗樱桃拨了递了过来。
我瞅了瞅母亲珠圆玉润的手指,红润的颜色竟然比樱桃还小巧诱人,再加上又是母亲主动投喂,想了想,我直接啊唔了一声,把妈妈的樱桃摘了!
“也不全是我那个时代的题,而且更多的不还是改编过来的吗”母亲美目看向一边咀嚼着樱桃一边脸上还有不快之色的我,轻声解释说道。
“那也是作弊,高考哪有这样的啊”我的面子开始挂不住,接受不了自己是真的菜的事实。
母亲嘴角上扬,看我吃完,就又投喂了一个,“怎么样,甜吗?”颇有些古代贵妃戏弄君王的感觉。
“啊,还行”嘴里的感觉冰冰凉凉的,还有一种甜丝丝的畅快,刚刚略有些郁闷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妈,你当年高考这么难的啊”刚刚答题的我感觉到了被时代之剑制裁的感觉,除了一些几乎确定是本届高考的试题,其他的难度简直是炼狱级别的。
母亲接过试卷,从床边坐了起来,来到了我的座椅身前,轻轻依靠着书桌。
手指轻轻敲击着试卷,右脚微微掂起抵在左腿后面,一幅老教师的模样。
说实话,自从生病以前,母亲是很少给我开小灶的,一个是她工作比较忙,再就是我比较聪明,让她省心。
大病一场后的我,明显也让母亲惊觉发现,自己对孩子的关心还是不够,没有注意到他的学习,生活,缺席了太多重要的时刻。
看着母亲低头思索的样子,我突然感觉自己所谓生的闷气其实很幼稚,这只不过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正常的关爱而已。
母亲一边细细看着我答题的试卷,一边伸展脚踝,仿佛在活动之前扭伤的地方,我看了会儿,便拿过旁边的转椅,推至她身前,母亲抬眸看了我一眼,泯嘴笑了,也没有拒绝,顺手侧坐了过来,转椅随着她的角度,转向了我这边。
母亲翘着腿,那修长的双腿仿佛容不下书桌前的空间一样,只能随着转椅倚靠在我这边。
母亲低头看着试卷,拿过我手中的铅笔,涂涂画画,“你别呆愣着,接着做试卷啊”
“啊,哦哦”我忙转移目光,低头做着书桌上的卷子。
母亲洗过了澡,换上了宽松休闲的装扮,白色的T恤刺着一个野兔子啃包菜的图案,随着女人胸口的起伏,兔子一跳一跳的像是没有受到束缚,半袖的设计露出了母亲更胜雪的光滑藕臂,手腕清新脱俗,干净的纤尘不染,只有一只我送给她的银色手链,这个时常出现在我梦中的女人啊,此时就近近地靠在我身侧,她伏案的样子唯美而勾人,随着女人低头伏案修改的动作,那靠着我的小脚一颤一颤的,我多想立刻脱掉妈妈的小白鞋,抓住那穿着白皙棉袜的脚好好把玩一番!
“我下面有什么东西吗?”母亲清冷中带着一丝莫名的声音传来。
“啊?”我吓得立刻抬起了头。
“额,妈,你这牛仔裤怎么褪色了啊”我急中生智,立刻伸手指向妈妈鞋子上方的牛仔裤。
母亲放下交叠在一起的小腿,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浅蓝色的牛仔裤,“没有啊?”
“啊哈哈,那我应该看错了,眼花了吧”我饶了饶头,尴尬笑道。
母亲斜倪了我一眼,放下铅笔,也不拆穿我的谎言,没好气道。“你自己先写吧,我去换条裤子”
“唉——,别啊,妈,我挺喜欢你穿这条裤子的,看的特清新脱俗”
我努力用真诚的眼神看她,并充分表达出了眼神里的欣赏之意,“真的,特别像天上下来的仙女”
母亲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才轻哼一声,坐了回来,“好好学习,别整天东想西想”
母亲的语气里难免带出一丝愠怒,自己好心给儿子补课,儿子却盯着母亲的腿和脚乱瞧,这换哪个母亲能受得了?
也就妈妈温柔端庄,才不计较这些,可是身为母亲严厉的特质也被激发了出来,隐秘地威胁了一番。
我大汗,后面果然不敢乱看,一心写试卷去了,母亲是温柔,可是未尝没有严厉的一面,只是更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不知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居然隐隐有一种自卑感,我知道这是面对母亲产生的。
我想要拥有她,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甚至到现在,我还是庇佑在她的羽翼下。
面对母亲那毫不保留的关心与关爱。
我的情欲,我的欲望似乎显得卑微可笑了些。
到底是缺乏了什么啊?
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在父母的羽翼下长大,即便嘴上说着自己长大了,能保护妈妈,成为妈妈依靠的男人了,可仔细想来,我似乎从来没有成为母亲真正的依靠。
依稀记得某个下雨天里,我拿着伞狼狈地躲着雨,跑去母亲所在的办公楼想要去接她,站在升旗台前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雨雾中母亲的脸庞朦胧又美好。
我小跑着从灌木丛中穿过去,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时,可脚刚踏出转角身体却先僵了僵。
我的鞋子一路跑来都小心翼翼的,此时却踩进了一个水洼中,不过我并没有关注这些。
母亲旁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气质成熟的中年男人,他带着眼框,朝母亲这边说着什么,逗得后者咯咯直笑。
我咽了咽口水,低头泯着唇,一时只觉得嘴唇干涩。
那个男人好像很幽默风趣的样子,谈吐间时不时看向母亲,眼中满是笑意。
我站在角落里,虽然看不到母亲的脸,但她应该是笑的吧。
天上的雨哗哗地下,我隐约听到母亲说“你真无聊”的打趣声。
我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雨水打进了眼睛,一阵风刮过,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伞太小了,雨太大了……我的心中忍不住冒出了这个想法。
母亲站在风中,时不时低头看着手机,那白色的小西装隐约被风中吹进来的雨打湿了一小片。
“要不要我送送你?”温润儒雅的男声传来,即便在雨幕里也显得温柔。
“……”母亲笑着看向了前方。
我没有听到母亲的回答,或许是我没注意到,又或者风刮进了耳朵里,只能听到一片沙沙的声音。
看着眼前一儒雅一端庄的俩道身影,静静地并肩站在雨幕前,偶尔传来的谈笑声似乎消融了雨幕内所有的压抑。
只有外面的我内心彷徨压抑,我低着头,突然看见自己怀里还抱着把黑色的雨伞,我泯着唇,努力去驱散所有的烦躁,鼓起勇气,向那俩道身影走去。
这片被雨包裹住的世界,我站在雨幕对面,刚想迈出脚时,突然一俩疾驰的桑塔纳开了过来,它挡在了我和对面的人影之间。
我想要迈出去的脚步再次一顿,因为我听到对面的男声说道,“请进吧,我敬爱的女士”
“谢谢”我听到母亲温柔典雅的声音,她这样说道。
看着眼前唯美的仿佛现实主义里的画卷,我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发觉自己发不出声了,一道风刮过,雨水打湿我的裤脚,我呆呆地愣在原地。
我低头看着自己湿掉了的裤脚,还有已经进了水的球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迈出去的一脚已经踏进了水洼里了。也无所谓收不收回。
目光移向手里抱着的黑色雨伞,我突然想到了古语里的两个典故。
《庄子.盗跖》中的尾生抱柱。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遂抱梁柱而死。
另一个则是抱着伞去寻白娘子的许仙,风大雨大,他却不知用自己怀里的伞遮雨。
我想我比他们俩强一些。
再一想,我好像比他们俩更可笑。
他们都敢向自己喜欢的女人表露心迹,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喜欢,朝思暮想的人儿,上了别人的车。
正当我手中的伞快要握不住,要被风刮走时,一道清脆质感的女声在雨幕对面大声响起,“你再发什么呆呢?”
我呆愣愣地抬起头,却见母亲头上顶着件自己脱下的小西装,蹬蹬地跑了过来。
雨水打湿了她的西装外套,靓丽的白色被一层深色侵染,女人的裤脚也湿了,白色的衬衫隐隐露出里面黑色的轮廓。我咽了咽口水。
母亲躲进来后,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雨伞,女人蹙眉,“怎么叫你也不听?”
我看着自己淋湿了的半个身,又看着母亲撑着那把更大的黑色的自动伞将我笼罩,一只手拉着我向办公楼走去。
雨幕中的她坚强中却又带着一点点懊恼,估计她怎么也想不通我这个呆子为什么要在雨里发呆着吧。
当时记得朋友圈还有QQ空间里盛传的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我姑且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我也不清楚如果自己变得优秀了,能不能吸引到母亲这样的女人,又或者说成为母亲眼中有让人着迷的男人?
我很害怕母亲知道我对她的感情,所以才想着找个女朋友,找个像极了她的女朋友……
喜欢一个人,就会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变得,不再那么像自己了。
我会在想假如母亲知道我是爱着她的,男孩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那种,男人对自己心仪的女人那种,那她会是怎样的反应?
我不敢赌,不敢轻易做那种尝试,母亲就像一束光,轻易地闯进了我的内心世界,我却不敢将心底真实的湖海展现给她。
她或许对我也只是母对子的爱怜,一个真正揉进自己心骨的怜爱。
所以在母亲那澄澈无比的眼睛面前,我退避了,我甚至不敢表现出一点旖旎的暗恋来,我害怕她会生气,会冷漠,远离。
那种感觉很微妙,仿佛我真的这么做了,母亲真的会狠下心来远离我,用以保持真正的母子关系。
就像那些还没来得及盛开便凋零的花。
像青少年时期,某个转身便心动的女孩,那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你好,以及考试完之后未归还的橡皮……
我曾经读到过这样一本传记。
“我很确定……”
“人生的光景,常常是在一瞬间,就变得荒芜了”
“从前有人朝我的世界里丢进来了一束光,它炽热又明亮,一度唤醒我生命里孤独的森林,于是我举起火把,不畏冷风日夜追寻……”
“但当我追到”她“,并发现她竭力想挣脱我的臂弯时……”
“那一刻我如梦初醒……”
我安静地做着试卷,晚风微凉,从窗户间吹过,母亲低眉转动着自己手中的铅笔,仔仔细细,一步一步地看着我的解题思路。
“你这……可以换一种更简便有效的思路”母亲看向我,缓缓开口道。
风吹过了她的脸颊,带起一俩缕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