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短暂的晕眩后,陆沉睁开眼睛。
宽大的房间里,靠窗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办公桌,桌上整齐的摆着资料文件,墙上挂着一幅字,大鹏展翅。
两边角落各放了一盆绿植。
应该是在老板办公室。
看了一眼桌上摊开的资料,宏兴酒楼季度利润报告,心理一顿,打起精神查看脑海中涌现的记忆,我是被绿的贺林真?
黄毛当苦主?
样貌还是我穿越前的样子?
好设定!
这个世界,今天是2005年6月10号,对照原世界,这就意味着帽子还没戴上,黄毛得手,是在2005年下半年,郊区的餐饮公司已经创立满一年了,都是女主负责。
陆沉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切还可拯救。
要是穿越了,黄毛已经得手,那就算把他碎尸万段,气也只能出一半,还是窝囊,何况现在他还是主角贺林真。
现在优先要完成的是支线任务2,消失的爱,攘外必先安内,先解决女主,再解决黄毛。过程中夺取宿命值,强大自身。
陆沉理清思路,便准备回家,先去见见晨,记忆里那个又蠢又可怜的女人,妖娆的身材,俏美的容颜,天上掉了个便宜老婆,作为一个黄毛自然蠢蠢欲动,想着便打了电话让司机送他回家等等?
司机?
巩贵?
那个黄毛?
忘恩负义的小人?
一下子陆沉惊醒了,原身此时已经让他做了自己的私人司机接近半年,并且因为自身生意越来越好,需要经常出差,出于愧疚还叮嘱着巩贵照顾好自己的妻女,这种做法,陆沉自己作为黄毛,是看的惊为天人。
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生意做的再好,也不能让其他男人接近自己的妻女啊,要是换做自己,长期出差,那别说是个男人,就是条公狗,也不会让他靠近自己的老婆孩子。
这原主,真真是大好人,心太大,幸好陆沉这个点降临,不然,岂不是一穿越就带帽吗?
不行,危险必须扼杀,一想到黄毛是自己司机,哪里还能坐得住。
立马打电话给巩贵,告诉他来办公室。
陆沉准备先见见这个让人咬牙切齿的货色。
过一会,门口传来敲门声“哥,找我啥事啊。”
应声望去,门口来了个男人,黝黑的脸庞,浓眉大眼,塌鼻梁,薄嘴唇,个子不高,看起来比较结实。
陆沉对照脑海中的记忆,确认这就是忘恩负义的黄毛,巩贵见他自来熟的直接进门,陆沉瞬间便沉下脸,大声说道“巩贵,谁让你左脚先进我办公室的?”
听了这话,巩贵一脸懵逼,“哥你说啥,啥左脚先进办公室”
现在是2005年,那些梗还没出现,不过无所谓,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发火。
望着他那张憨厚的脸,陆沉继续冷漠的说,“听不懂人话?”
办公室寂静下来,空气凝滞。
这下巩贵不知道该咋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
原身被巩贵伪装成老实,勤快的形象欺骗,所以对他态度亲切自己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货色,心里本来就有火气,懒得和他虚与委蛇“话要我说几遍,给我滚到门口去。”声音震耳欲聋。
巩贵有些慌张,退回到门口,他低头看下自己的脚,似乎在确认左右,然后迈着右腿走进办公室“你最近很飘啊,喊我哥,你是我那个叔叔生的?抽个时间要不要我和你去医院做个亲哥认定?” 陆沉讽刺的说道“不是哥,不,贺经理,” 巩贵是看出陆沉对他有意见。
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年初原身让他负责处理自己的私人事务,做他的私人司机,甚至拍着肩膀,鼓励巩贵辛苦照顾一下嫂子,他也看似兢兢业业,把嫂夫人,嫂夫人的父母,原身的女儿,关系处的非常到位,这半年夸他不下十次,今天这态度突然变成这样。
巩贵心里疑惑,难道前几年私底下搞得小动作被这个命好的废物发现了?但是明明手尾做的很干净啊。
前身对生意管理的很严格,加上只是让巩贵负责事业的一小块,所以巩贵想尽办法,也没能给原身造成损失。
陆沉看他一脸困惑的样子,心里冷笑,嘴也不停“哦,我让你当我的私人司机,这就在公司喊我哥,这要是再过一个星期,你是不是准备认我当爹啊”
这话一出来,巩贵也不去想他到底哪里漏尾巴,让眼前的贺总,这样对自己说话,他心里有些凉,很干脆的,噗通一声跪下来所谓男人,大丈夫,只跪天地与父母,但巩贵不一样,他没有任何羞耻心,跪在陆沉面前毫无难度。
滴滴,世界出现情绪波动,恭喜宿主掠夺宿命值1000。
无视系统提示声陆沉见他跪下,立马就嘲讽说,“呀,巩贵你的骨头真软啊,三年前没工作,跑到我面前跪下求我收留你,现在准备求我什么呀,你来说说,我考虑考虑。”
话里话外都是恶毒与嘲讽,但巩贵能隐忍这么久,自然不是盖的,立马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哭求,“贺总,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是一辈子都报答不了的。”
“你这么骂我,肯定是我哪里里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你知道我没文化,我也想不通,总之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陆沉听着他说的话,絮絮叨叨就是表忠心,念恩德,我的错,给机会,来回重复。
他知道巩贵有多阴狠与虚伪,不会看到他跪地求饶就心软。
今天这一段,只是他刚穿梭这个世界,稍微先取点利息,发泄一下,顺便还能获得宿命值。
既然你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要做司马懿,我这个顶级曹操怎么会和你客气,陆沉心想。
现在他的身份是老板,以上治下,把巩贵拿捏到死,没有任何问题。
陆沉嘴里便,嗯嗯两声,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扔到巩贵面前,语气变得缓和,“别哭,大男人的,擦擦眼泪鼻涕,”
稍微等一下,陆沉仔细观察巩贵脸上,确定鼻涕眼泪,被巩贵擦得干干净净,不会脏自己的手。
就站到巩贵面前,气沉丹田,七点的体力发挥到极致,正反两个大嘴巴子,啪啪挥在了他脸上嘴里跟着激动的说道,“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继而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巩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