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春,20岁的妈妈嫁给了35岁的爸爸,到年底就生下了我。
爸妈站在一起很不般配,爸爸长得老相,一脸沟壑,看上去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
很多人羡慕我爸是老牛吃嫩草,娶的老婆年轻漂亮又能干。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爸爸是城市户口,在国企上班。而妈妈只是一个农村姑娘,想嫁到城里,这才被媒人忽悠得上了当。
那时候国企效益下滑,下岗成风,爸爸虽然勉强保住了饭碗,但收入很可怜。
妈妈先是在一家服装店打工,后来自己盘下了一间店铺,从批发市场进货,主营童装。
我上幼儿园之前,都是妈妈带着我在店铺里,一边做生意一边照顾我。
三岁上了单位的幼儿园,就换成了爸爸接送我。记得常有跟我爸不熟的人和他打招呼:“呦呵,这孩子真漂亮,老贾,是你孙子吧?”
爸爸总是没好气地回应:“是我儿子,哼!”
上小学后,我的学习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就是太淘气了。爸爸对我很严厉,有人告状就大巴掌搧我的屁股,所以我很怵他。
妈妈的生意越来越好,雇了帮工,每天早出晚归,好在学校附近有小餐桌,倒也不用惦记给我做饭。
过礼拜天的时候,我就整天待在妈妈的店里,自己在角落里写作业。
小学四年级开始,作业开始增多,需要家长监督和帮助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每次都是妈妈辅导我写作业,爸爸从来不管。
说起来,爸爸的文化程度还不如妈妈,他当工人是接爷爷的班。
为了不耽误我学习,妈妈逐渐把重心放在了我的身上,每天在家里做好早餐,饭后爸爸送我上学后再去上班。
等我们都走了,妈妈才去店里。
爸爸接我放学后,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饭,吃完饭就开始辅导我作业。
妈妈是初中毕业,当时考上了高中,家里却没让她上。
这也是她人生的一件憾事,所以妈妈很希望我有出息,将来考上大学,帮她实现曾经的夙愿。
当时我们家住在单位宿舍大院一溜小平房靠过道的那间,厨房搭在外面,解手要去很远的公共厕所。
单位宿舍没有什么租金、物业费之类的开销,倒是省钱,就是生活有点不方便。
因为只有一间屋子,我从小跟爸妈挤在一张床上。直到上了初中,爸爸从旧货市场淘来一张单人床,打横放在他们的床尾,中间还拉了布帘。
我知道他们在意什么,其实我早就懂事了,爸妈夜里在床上的那点隐私根本瞒不了我。
从我记事起,就无师自通地知道爸妈过夫妻生活是天经地义的事,那是成年人的快乐。
但我慢慢发现,他们亲热的频率不高,从我上幼儿园时三两天一次,到我上小学时差不多一个礼拜才弄一回,等我小学毕业的时候,我望眼欲穿地等一个月都窥不到我想看的戏码。
每次都是妈妈主动,哼哼唧唧地往爸爸怀里钻,手伸下去撩拨他。
爸爸却经常以累了或别的借口推脱,被妈妈逼急了硬着头皮上马,也是三五分钟就缴枪,恨得妈妈直骂他没用。
我还发现一个秘密,就是妈妈半夜里会偷偷手淫,那压抑的呻吟和被子的蠕动,仿佛诉说着她的饥渴和无奈。
即便是我上初中后自己睡小床,隔着布帘还能偷听到妈妈半夜自慰的声音。
我很同情妈妈,毕竟爸爸已经47岁了,头发都花白了,而妈妈还很年轻。
2007年秋,初一开学后没多久的一个傍晚,爸爸领着一个小伙子来了我家,大呼小叫地喊着妈妈的名字:“巧玲,你看谁来了!”
我和妈妈都好奇地迎出门去,就看见那个小伙子微笑着向妈妈打招呼:“玲姐。”
妈妈惊喜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口气大声喊道:“小力子,怎么是你啊?”
爸爸很开心:“走,进屋说。巧玲,晚上炒几个菜,我跟小丁喝两盅。”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小伙子很精神,浓眉大眼,虎背熊腰,笑起来还有两个好看的酒窝。
见我盯着他看,他冲我善意地笑了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用粗铁丝拗成的橡皮筋手枪,递到我的手里,问道:“喜欢吗?”
我一见顿时喜欢得不得了,大声说:“喜欢!”对他的印象立马大好。
说起来,爸爸从来都没给我买过玩具,也没给我动手制作过什么好玩的玩意儿。
妈妈手脚利落地炒了几个菜,四个人围着饭桌开始吃饭。
爸爸拿出一瓶白酒和小伙子边喝边聊,妈妈兴致上来了,也陪着喝了几杯。
“小力子,你出息了啊!我早就听说了,你是咱村里第一个大学生。”
“是啊,玲姐。这不,毕业就直接分到了咱们厂了么,以后咱也是吃皇粮的城市户口了。”
爸爸打断了他的话:“没大没小,你该喊师母。”
小伙子马上改口:“对对对,师母。”
爸爸兴奋地喝了一口酒,吧嗒吧嗒嘴说道:“小丁大学毕业刚进厂,分到我的手下实习,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是你的老乡,还是一个村的,你们还从小就认识。这不,下班我就把他领回家了。”
“当然认识了,小力子家跟我是一个胡同,比我小十岁,说起来差不多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小伙子调侃道,“我还记得你穿开裆裤的样子呢,一晃你就长这么大了。”
“师母,你就别取笑我了。”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笑着。
这时,妈妈冲我说道:“超超,叫丁哥。”
“丁哥好。”我很乖巧,对这个大哥哥的第一印象也确实很不错。
国庆假期,妈妈带我坐长途客车回姥姥家探亲,丁哥全程陪同,一路上对我们关怀照顾得无微不至,帮妈妈拎行李,给我买饮料,帮我们抢座。
我和妈妈乐享其成,比以前爸爸陪我们回姥姥家可舒服省心多了。
回到了老家,丁哥将我们送到了姥姥家门口才转身去了近在咫尺的自己家。
这个假期我过得最快乐,以前回姥姥家,跟我同龄的孩子都不愿意跟我玩。
可这次不同了,丁哥给我做了一把弹弓,带着我去打鸟,我们还钓鱼逮青蛙捕蜻蜓。
丁哥虽然是比我大十岁的成年人,可在我这个孩子面前一点架子都没有,看我玩累了就健步如飞地背我回家。
就算我提出了过分的要求,让他跪趴地上给我当马骑,他都二话不说地乖乖听命。
我们一起疯玩了这个假期,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甚至于丁哥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都超过妈妈了,就差磕头拜把子认兄弟了。
回到城里分手之际,我可怜巴巴地央求他:“丁哥,以后常到我家玩好不好?”
丁哥爽快地同意:“没问题,我一定会经常去的。”
从那以后,丁哥经常来我家吃饭。
听妈妈说单位食堂伙食不好,尤其是晚上没啥人吃,只有住单身的几个年轻人到食堂吃饭,所以经常是中午的剩饭剩菜。
丁哥很感激我的爸妈,每次来不是带点儿东西,就是帮我家干点儿力气活,而且主动承包了为我辅导作业的艰巨任务。
不愧是大学生,辅导起我来深入浅出、对症下药,我提出的每个问题都不厌其烦地耐心给我解答,并启发我举一反三。
我觉得丁哥的水平比我的任何一个任课老师都高,我的学习成绩也是稳步提升。
学习之余,丁哥喜欢跟我谈天说地,我惊诧于他的知识渊博,跟他聊天真是一种享受。
而且丁哥给我讲一些为人处世的原则,虽然跟爸妈讲的不同,却更有道理,总是听得我心悦诚服。
我对丁哥不止于喜欢,还越来越崇拜他了。
爸妈看到我的进步,也归功于丁哥对我的帮助,所以对丁哥很热情。丁哥也不客套,几乎天天来我家,简直成了我家的一份子。
2008年春天,我家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大事,爸爸在厂里参加羽毛球比赛时突发心梗倒在地上,送到医院后也没抢救过来。
他平时不怎么锻炼,这次上场纯粹是临时凑数应付一下,谁能料到意外会这么突然降临……
那几天,我家异乎寻常的热闹,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妈妈和我麻木地迎来送往,直到出殡火化后将骨灰盒寄放在火葬场,家里才清静了些。
这些天,丁哥早来晚走,帮着我们处理各种大小事情,从没见他喊苦喊累。
因为爸爸是在单位去世的,厂里给了5 万元的抚恤金。
家里突然少了个人,我和妈妈都觉得很难适应。
虽然说爸爸活着的时候,妈妈对他吆五喝六不假辞色,我也是畏惧躲避着他,可他真不在了,我还真有点想他,又想起了他对我好的点点滴滴来。
丁哥来我家来得更勤了,里里外外地忙活,逢七烧纸的时候都是他带着妈妈去火葬场。邻居都说丁哥重情义,对师父这一家可真好。
尾七过后,丁哥一如既往地天天来我家。
可妈妈的态度却变得很奇怪,好像不欢迎他来。
我很纳闷:丁哥多好啊,有他经常来,我家才不至于那么冷清难挨。
有一天放学早,我回家看到门关着,屋里有人在小声说话。
我很好奇,正好我家的玻璃窗户左下角破了一个洞,窗帘也没遮住,我扒着窗户就往里偷看。
丁哥和妈妈站在屋子中间,两个人离得很近,正在低声争辩。
“小力子,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常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你总来,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丁哥蛮不在乎:“谁爱说谁说去,关他们什么事?”
“你咋这么犟?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马上该谈对象结婚了,要是别人风言风语地说你跟一个寡妇不清不楚的,谁家姑娘还肯嫁给你?”
“这个我不管,我也不稀罕。玲姐,我只关心一件事,我来,到底是不是碍你的事了?”
妈妈大惑不解:“碍我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儿。”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相中的男人,怕我来得勤了,影响你?”
妈妈又气又急,直跺脚:“哎呀,你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
“那我就放心了。”丁哥上前一步,双手握住妈妈的肩头,神色庄重地说,“玲姐,以后让我来照顾你,照顾这个家吧。”
妈妈一脸迷茫:“你……你啥意思?”
“我说白了吧,我想跟你成家,和超超咱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妈妈的眼睛都瞪圆了,呼吸急促地问:“什么?你不会是说想让我嫁给你吧?”
丁哥庄重地点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玲姐,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从刚懂事的时候就喜欢你了,那时候我就发誓将来一定要娶个像你一样的媳妇。这次大学毕业找工作,我本来能去更好的单位,就是因为我打听到你男人在这个单位才主动求职到这个厂的。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想着离你近点儿,能经常看到你就好。”
妈妈傻了,明显脑子有点不够用:“小力子,你胡说什么呀?我比你大十岁,还带着孩子。你是大学生,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你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看上我一个寡妇?”
丁哥大声说:“可我就是喜欢你,怎么办?我喜欢你十几年了,当年你嫁人从村里离开的时候,我哭了一夜,觉得自己要永远失去你了。那时候我就发誓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上大学去你的那个城市找你。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老天,终于让我如愿以偿了。玲姐,我发誓,我会对你好,对超超好,这辈子都敬你爱你,永不变心。”说着,丁哥将妈妈轻轻揽进怀里。
妈妈轻微地挣了一下,没挣脱,便任由丁哥搂着。
我心里一抽,暗想丁哥对我家这么热情原来是这个原因,我爸的死倒是让他有了机会,这算不算趁火打劫呢?
看妈妈对丁哥刚才的话并不反感,我也就没再纠结。
过了好久,妈妈轻轻推开丁哥,嗫喏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没想到你对我竟然有这么重的心思,可我不能头脑发热答应你什么,何况老贾还尸骨未寒……”
“我知道,我会给你时间慢慢考虑的。只要你心里没别人,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耐心地等着你。”
“你……你先走吧。我的心里好乱,我想静一静。”妈妈眉头紧蹙,心绪难平。
“嗯,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再来。”
“多等几天……行吗?”妈妈的话吞吞吐吐。
“玲姐,说实话,我其实一天都不想等,没有你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三天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就请你可怜可怜我吧。”
“好吧,那这三天你别过来打扰我,我得好好想想。”
“行,玲姐,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说着,丁哥就往外走。
我赶紧跑到墙脚处躲了起来,等丁哥兴冲冲地走远了,才慢吞吞地回家。
妈妈看到我回来得早了,也没多问。吃晚饭时我发现妈妈炒的菜……咸了。
从上床到我睡着,我在小床上都能听到妈妈碾转反侧的声音。半夜醒来,听到妈妈长吁短叹。
第二天,我吃晚饭的时候发现妈妈心神不定,眼神飘忽不定,看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我都替她难受。
晚上临睡的时候,妈妈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坐在我的小床边缘,低着头不敢看我,期期艾艾地小声问我:“超超,你说,你丁哥这个人怎么样呀?”
“好啊,我可喜欢他了。”
“如果他以后住在咱们家,你乐意不?”
“真的?那太好了!”
“那你以后喊他丁叔,行不?”
“为啥呀?”我心里其实清楚,故意逗妈妈,“为啥不能再喊哥了呀?”
妈妈的脸红了,吭吭哧哧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我明白了,你是想让丁哥做我的后爸,对吗?”
妈妈的脸更红了,沉思片刻,勇敢地抬起头,看着我认真地问:“那你同意吗?”
我像个小大人似的神色庄重地说:“只要妈妈乐意,我就同意。”
妈妈如释重负,俯下身抱了抱我,感激地说道:“超超,你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第三天起床后,妈妈显得懒洋洋的,给了我五块钱让我自己去外面买早餐。
晚上回家发现妈妈还是心事重重,做的饭也很简单,晚上我写作业的时候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第四天我起床后却发现妈妈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给我做的早饭也很丰盛。
放学回家,看到妈妈站在门口眼巴巴地向外张望。我还以为在等我回来,却发现妈妈见到我不冷不热,让我去屋里写作业,自己还是站在门口。
忽然,妈妈扭身进屋,神色很不自然。随后,丁叔跟了进来。
我赶紧打招呼:“丁叔来了。”
丁叔本来一脸紧张,听到我改了称呼,眼睛一亮,惊喜地问妈妈:“巧玲,你答应了?”
妈妈背着身不敢看他,我看到妈妈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丁叔笑逐颜开,往妈妈身边凑过去。
没想到妈妈很机灵,闪身去了院里的厨房,脚步匆匆,像是在逃。
丁叔呵呵一笑,走到我跟前,神秘兮兮地问我:“是你妈让你改口喊我叔的?”
我高兴地抬头看着他:“对呀。”
“我明白了。”丁叔眉开眼笑,从兜里掏出一个魔方,“会玩吗?”
我欢呼一声,从他手里抢过来,噼噼啪啪地开始转动魔方,忙不迭地说:“见同学玩过……丁叔,你真好。”
丁叔坐我旁边看我玩,等我好不容易弄成六面颜色都一样,他从我手里要过来,麻利地将它重新打乱,然后娴熟地耍弄起来。
我目不转睛地瞧着,不由得暗暗佩服,比我玩得溜多了。
妈妈从厨房将饭菜端到屋里,三口人吃饭。
丁叔总想跟妈妈说点什么,可妈妈就是埋头吃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丁叔识趣地闭上了嘴,也专心吃饭。
饭后,丁叔想帮妈妈刷碗,被妈妈态度坚决地拒绝了。我看着好笑,感觉妈妈像跟他赌气似的。
等妈妈收拾利索回屋,丁叔跟她大眼瞪小眼,欲言又止,好像都等着对方先开口。
丁叔微微一笑,扭头问我:“超超,现在电影院正演一部超级好看的好莱坞大片,你想去看吗?”
我兴奋地猛点头。
丁叔从兜里掏出一张50元的钞票,笑眯眯地说:“叔请客,去吧。”
妈妈见了马上阻拦,让他收回去,急急地说道:“干嘛给他那么多?连一半都用不了。”
“剩下的给孩子买点小吃饮料啥的。”丁叔一边躲闪着妈妈的手,一边冲我猛使眼色。
我欢呼雀跃地从丁叔手里接过钱,一溜烟跑了出去。
跑了没多远,我忽然站住了。我知道那部电影很好看,我也好久没看过电影了,可我更好奇丁叔和妈妈接下来会做什么,那肯定比电影还有趣。
我蹑手蹑脚地潜回去,从窗户左下角的那个洞向里观瞧。
两个人坐在床边,丁叔拉着妈妈的手,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妈妈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比你大这么多,你真的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不怕,咱俩都是单身,结婚的话又不违反法律道德,碍别人什么事?”
“你以前可是喊我师母的,我也一直把你当晚辈看待。咱们俩要是结婚,我总觉得好像差辈儿了……”
“那怕什么?现在大学里师生恋都很普遍,小龙女还是杨过真正拜过师的师父呢,杨过可是喊小龙女姑姑的,两个人还不是修成正果,传为佳话了?”
妈妈愁眉不展:“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可你爸妈能同意咱俩的事?”
“我家的事都是我妈说了算。我妈有文化,思想开明又很疼我,不会阻拦的。话说回来,他们就算不同意也没用,户口本和身份证都在我手上,我就算先斩后奏他们也毫无办法。”
“我可不想那样,如果你背着你爸妈偷偷跟我结婚,那我成什么人了?”
“你放心吧,这事交给我,过几天我就回趟老家跟我妈挑明这事!现在关键的问题是,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妈妈的脸更红了,头也垂得更低了,嗫喏道:“我……不知道,以前从没想过。”
“从没想过?”丁叔的表情僵在那儿,看来自尊心深受打击。
“也不是。”妈妈摇头苦笑,“我有时候会瞎琢磨,像你这样优秀的小伙子,将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狐狸精?”
丁哥笑逐颜开:“这不,便宜了你这只小狐狸精了,嘿嘿。”
“讨厌,我可不小了,最多算是老狐狸精。”妈妈自嘲地笑道。
丁叔赶紧顺杆爬:“承认自己是狐狸精了?我算是被你迷死了!”说着,在妈妈脸蛋上亲了一口。
妈妈脸一红,没有躲避。
丁叔大喜,得寸进尺地想去亲妈妈的嘴唇。
这次,妈妈躲开了,低声道:“别,太快了,我还接受不了。”
丁叔也不气馁,赶紧表白:“玲姐你放心,我会用我的方式追求你,让你慢慢爱上我的。”
妈妈的眉头舒展开来,眼里有了亮光,身子也向着丁叔怀里偎依过去。
丁叔多聪明啊,他一直观察着妈妈呢,趁机将妈妈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说起来,我还真没谈过恋爱呢。”妈妈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也为妈妈高兴,有丁叔这样优秀的小伙子追求我的妈妈,也满足了我这个当儿子的虚荣心。
妈妈忽然直勾勾地盯着丁叔:“对了,我问你,你谈过恋爱吗?”
丁叔眼光躲闪,吭吭哧哧地说:“我……我不想瞒你,在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
“嗯,你很诚实,这点我很满意。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你这么优秀,怎么会没女孩子追你呢?”
“姐,你别吃醋……其实,我跟她没上过床。”
“我有啥资格吃醋呀?我连孩子都生过了……”
“这些我都知道,我还怕姐嫌弃我是一只童子鸡,没有经验伺候不好你呢。”
妈妈被逗乐了,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我可占大便宜了,老牛吃嫩草,还是一只嫩嫩的童子鸡。”
“其实我看过网上很多小说和视频,理论知识懂得并不少,以后有的是机会跟你好好实践实践。”
妈妈红着脸羞笑着打了他一下:“去你的!看不出来,你看上去一本正经的,骨子里也是一个小坏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说着,丁叔情难自遏,忽然将怀里的妈妈扳转过来,不由分说低头吻住了妈妈的双唇。
妈妈猝不及防,奋力挣扎起来。我看见妈妈“唔唔”了几声,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终于放弃了抵抗,跟丁叔热吻在一起。
我看得热血沸腾,眼睁睁看着丁叔乘胜追击,大手隔着衣服摸住了妈妈的一只乳房,由小心翼翼地试探到尽情地大力揉搓。
而妈妈显然正陶醉在丁叔的热吻中,竟然任由他轻薄。
但当丁叔得寸进尺地想要将手伸到妈妈衣服里面贴肉摸奶时,妈妈忽然清醒过来,态度坚决地制止了他:“别,不能这样。”
丁叔也很识趣地见好就收,搂着妈妈聊起他小时候在村里的趣事,时不时地轻吻妈妈一下。
我知道今天没戏了,意犹未尽地离开。在外面转悠了好久才回家,发现丁叔已经走了。
“电影好看吗?”妈妈随口问道。
我心虚地回答:“还行吧。”
幸好妈妈也没多问。当晚我又听到妈妈辗转反侧的声音。
第二天放学,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丁叔的影子,我奇怪地问妈妈:“丁叔怎么今天没来?”
妈妈神情不自然地回答:“哦,他有事回老家了。”
我恍然大悟,也没再问。
过了两天,丁叔又来了我家。
晚饭后,丁叔问我:“超超,有没有需要叔辅导的?”
我点点头,拿出书。丁叔热情地坐在我身边,耐心地解答我提出的问题。
妈妈看上去有点坐立不安,总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我们。
等丁叔给我辅导完,我故意说道:“妈妈,作业都写完了,我想出去玩会儿。”
妈妈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答应:“去吧,别玩太疯了。”
我出门后很快转回来,从窗户那儿往屋里偷看。
丁叔坐在床边,妈妈坐在丁叔的大腿上,两个人很亲昵地搂抱着……这个姿势可比以前进步不少,更像是热恋的情侣了。
“你妈真的同意?你可别骗我!”
“开始当然没那么顺利,可我赌咒发誓说这辈子非你不娶,如果她不答应我就一辈子不结婚,最后她才同意的。而且在我的要求下,我妈给我爸打了电话,我爸也没反对。”
“唉,都是因为我,闹得你们母子不合。”妈妈自责道。
“我妈毕竟是疼我的,看我态度坚决,也就认了你这个儿媳妇了。我爸凡事不做主,家里的大事小情向来都是我妈拿主意,所以你就放心吧。”
“力子,你对我真好,肯为我付出这么多。”妈妈说着偎依到了丁叔的怀里。
我发觉妈妈以前称呼丁叔时常挂嘴边的“小力子”这时候少了一个“小”字,一字之差,加上语气也不像以前称呼小辈或者小孩子那样随便,我知道丁叔在妈妈心目中的位置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就好,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准你做我媳妇了。”
“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妈妈说完,主动去吻丁哥。
丁哥狂喜,马上跟妈妈热吻起来,右手也急色地往上摸到了妈妈的乳峰。
妈妈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身子越来越软,几乎瘫倒在丁哥怀里。
当丁哥试探性地将手伸进妈妈衣服里时,这次妈妈没有阻拦。我看到妈妈的上衣胸前鼓囊囊的涌动,知道丁叔的大手正在那里恣意地畅游。
可是当丁叔的手想要解开妈妈上衣的纽扣时,妈妈还是拒绝了他,态度坚决地摇摇头。
我知道今天的高潮戏码也就这些,心有不甘地出去玩了。
这之后,丁叔反而很少来我家了,倒是妈妈经常晚饭后叮嘱我几句就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去了,很晚才回来。
我知道,妈妈肯定是跟丁叔去外面约会了。
我知道他们谈得很顺利,因为妈妈明显变得心情好起来,穿衣打扮也越来越上档次,还用上了香水,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年轻了。
暑假期间,妈妈带着我和丁叔回了趟老家。
我看到丁叔领着妈妈去了他家,后来又看到两家大人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我知道……妈妈跟丁叔这是要谈婚论嫁了。
2008年9 月我初二开学后,妈妈和丁叔去照了婚纱照。
我看到了他们拿回来的相册,翻看那些照片时惊奇地发现两个人居然非常般配,根本看不出年龄相差十岁。
三十岁出头的妈妈经过专业化妆师的精心打扮,真像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每张照片都洋溢着迎接幸福生活的甜美笑容。
9 月下旬,丁叔23岁生日那天,跟妈妈去领了结婚证。
当晚,我们一家三口去外面饭店的包间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饭后,丁叔来到我家,当晚就没走。
我知道今晚会有好戏看,故意装作很困,早早上床睡觉了。
妈妈软语央求丁叔回去,可丁叔赖皮地就是不走,小声对妈妈说:“咱俩已经是合法夫妻了,在一起过夜怎么了?”
“哎呀,等办完婚礼再住进来呗,你就不能多等几天?”
“好姐姐,我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了?你就当可怜我呗。”
“每次都装可怜,没领证就骗我去宾馆开房,还不知足?”
“在外面办事每次都不尽兴。我就想搂着你睡,等天亮睡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你。”
妈妈被这句情话征服了,默许了丁叔的要求。
我竖起耳朵听着,果然,没多一会儿,就传来妈妈的娇嗔:“老实点儿,等超超睡着了再弄。”
消停了没十分钟,又听到妈妈的娇叱:“作死啊,让孩子听见怎么办?”
丁叔委屈地嘟哝道:“听到就听到呗。”
“去,去,你要是不听话,就回你的宿舍睡去。”
“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长久的平静,只能听到床上两个人的呼吸声,妈妈的还算平稳,丁叔的却有点急促。
我等得不耐烦了,正要入睡,终于听到了期盼已久的声音。
丁叔急切的声音:“十一点多了,超超肯定睡着了,来吧。”
“不行,孩子刚睡着,被你吵醒怎么办?再等等。”
“我动静小点儿,不会吵醒他的。好姐姐,你就行行好,别再折磨我了。”
妈妈果然于心不忍,我就听见大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妈妈一声憋住的娇吟,随即大床咯吱咯吱地轻轻响了起来。
我一下子清醒了,睡意全无。下边的阴茎扑棱棱硬得竖了起来,我伸手下去揉搓着它,痒酥酥的,特舒服。
大床的摇动声一直不停,中间夹杂着妈妈低声央求:“轻点儿……慢点儿……别吵醒孩子……你怎么还没完呀?快点射了吧……”
“这样子我射不出来呀,真别扭,还不如在宾馆玩得痛快。”
“那怎么办?”妈妈也很苦恼。
“要不,你叫几声好听的刺激刺激我?”
“我叫什么?”
“喊哥。”
“力哥……”
“再亲热点儿。”
“哥……”
床的吱嘎声大作,就听丁叔亢奋的声音:“好妹子,哥的小心肝,我操你,操死你!”
“哥,操我,操死妹妹吧。”
忽然,床那边的声音骤停,然后丁叔说了声:“总算射出来了……姐,你真好。”
“满意了就老老实实睡觉吧。”
我的阴茎前端流出一股水,舒服得我打了个轻颤,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凌晨,天还没亮,我就被吵醒了。大床上干得正欢,丁叔的粗喘和妈妈的浪声娇吟伴随着啪啪的肉击声不绝于耳。
我顿时睡意全无,竖起耳朵听起了墙脚。
“快点射吧,好哥哥,超超快醒了。”妈妈焦急的声音。
“你再浪点儿,我也快了。”
“你坏死了,我都这样了还不够浪?”
“叫好听的。”
“老公。”
“不够刺激。”
“哥,好哥哥。”
“喊亲爹。”
“不!”
“快喊。”
“我……喊不出口。”
“我想听……你喊我就射。”
“……爹……噢……亲爹呀……”
我第一次觉得,丁叔如此变态……但,也真是刺激。
清晨的鸡巴硬撅撅的,随着妈妈这一声伦理倒错的娇唤,我的龟头也吐出了一股清水。
大床上果然在剧烈震动几下后,偃旗息鼓了。
我还没睡够,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起床后,我昨夜没睡好,醒眼惺忪地连声打哈欠。
妈妈发现后脸变得通红,都不敢正眼看我。
倒是丁叔满不在乎,还趁妈妈不注意,坏笑着在我耳边说:“小子,你不老实哦。”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好像做坏事被人抓个正着。
从那以后,丁叔几乎每天都来,每次都在我家过夜。
妈妈央求多次,让他别来那么勤,或者等夜深了再悄悄过来,可丁叔不听,我行我素,妈妈也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在床上也越来越放肆,有时候明显我还没睡着就开始了。
妈妈曾经好奇地问丁叔:“力,你真的不怕超超听见动静?孩子还小,可别教坏了他。”
“嗐,这不很正常吗?谁家孩子没听到过父母做爱,难道你没偷听过你爸妈办事?”
妈妈顿时不吭声了,我心里暗笑,看来妈妈小时候也干过这事儿。
妈妈还是不放心:“那……也应该尽量避免吧。”
“多大点事儿!让孩子听听也没啥,就当是性启蒙了。在国外,父母都会给孩子进行性教育,告诉孩子性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只有咱们中国把性当成洪水猛兽,谈性色变,误导孩子性是羞耻罪恶的事情。”
“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夫妻恩爱是正常现象,说明咱俩感情好,对孩子也是一种正面教育……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放开了享受就好。”
妈妈妥协了:“你真会说,歪理一套一套的……哦……真舒服……”妈妈看来接受了丁叔的理论,浪叫声也越来越毫无顾忌。
在丁叔锲而不舍的诱导下,妈妈在床上越来越放荡,尤其是她连续高潮后想刺激丁叔尽快缴枪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如癫似狂。
“哥……亲哥……使劲操妹妹……妹妹喜欢亲哥的大鸡巴……妹妹的小浪屄喜欢让哥哥的大鸡巴捅……哦……舒服死妹妹了……”
“爹呀……亲爹……操你的亲闺女吧……把你的精子都射到女儿的骚屄里吧……噢……快点儿射吧……射到女儿的子宫里……给女儿播种……你的亲闺女要给爹生一个乱伦的小杂种……”
妈妈的淫言浪语不但刺激了丁叔,也把我刺激得够呛!
我不知不觉地就学会了手淫,每次听着妈妈和丁叔做爱的声音,把自己的鸡巴捋搓套弄到射精,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一个好觉。
妈妈明明知道我晚上听到了他们寻欢作乐的声音,在我面前却不再害羞忸怩了,一副心安理得、浑若无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