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第二天,我选择了将香草意图毒杀茜尔薇娅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是茜尔薇娅第一次不得不把我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她的眼神中出现了困惑和犹豫。
其后的榨精和主线相同,直到我被榨取到50级时,主教出现的那个早晨,就在法兰西丝卡要将我带走时,茜尔薇娅出现了。
法兰西丝卡告诉她,自己是来还勇者先生自由的。
但她第一次违逆自己的母亲,直接地说出了“请把勇者先生交给我”这样的话语。
这非但没有引起法兰西丝卡的恼火,反而还让她倍感欣慰,因为自己的女儿终于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完全依赖于她的安排。
于是,我便被茜尔薇娅带回了茜斯林德宅邸,开始了在宅邸中为仆的生活…
我第一次见到茜尔薇娅作如此打扮:她穿着白色的紧身马裤和褐色鹿皮靴,上身则是一件紫色天鹅绒短坎肩,领口露出白色的领花,湛蓝的头发盘在脑后,显得十分干练。
我看着她那被塑身的衣服勾勒出的流畅曲线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现在我已经不需要月亮木了,这并不是因为我戒掉了它,恰恰相反,是我对它的依赖进入了下一阶段:只要是来自茜尔薇娅或者星月的体液就可以。
阳光明媚,庭院被修剪得相当规整的松柏和四四方方的灌木丛围绕着,中央留出一块圆形空地给我们进行比试。
每当微风吹起,我都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青草味道,以及茜尔薇娅、星和月的气味,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她们的味道变得相当敏感了。
“西恩,请把剑拿来。”茜尔薇娅亭亭玉立地站在圆形场地的另一边,朗声说道,“就在那边。”说着她指向了一旁的武器架。
上面孤零零地插着一把明显开了刃的直剑。
西恩,这是茜尔薇娅·茜斯林德赐予我的新名字(即是名字,又是姓氏),根据宅邸里的纹章学顾问所说,这本来是茜斯林德家称呼私生子的叫法,现在则成了我的姓名。
至于勇者的身份,从我获得了这个名字之后便没人再叫过我了。
很难说这是福是祸,因为勇者这个名号似乎是带着我的“罪孽”一起消失的,自从成为了“西恩”之后,星和月便将我和其他宅邸内的其他佣人一视同仁,甚至还要更客气一点。
或许对她们来说,茜尔薇娅赐给了我属于茜斯林德家的名字(虽然这个名字本身显然带着鄙视),便是接纳了我的存在,那作为贴身女仆的她们也自然应该如此做。
我伸手握住那平平无奇的直剑的剑柄,被太阳晒得有点烫手的剑柄让我心头一紧——离我上次手握长剑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可那熟悉的感觉瞬间便回来了。
我拿着剑,有些紧张地朝茜尔薇娅走去。
她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即微笑着说道:“不是给我的西恩,这柄剑是你要用的。”
“给、给我?”我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从今天开始,”茜尔薇娅正色道,“你要成为我的贴身侍从,嗯,以及剑术老师。”
“剑术老师?可是大小姐,我——”
茜尔薇娅说道:“虽然现在你的等级已经没我高了,但我知道自己现在欠缺的就是战斗技巧,而西恩曾经是勇者,经历过相当多的战斗,一定积累了很多实战经验,剑术也很精湛,很适合当我的老师。”
听到“曾经的勇者”这个说法我心里有点屈辱,因为让我不再是勇者的,就是眼前的少女。
“而且,”茜尔薇娅停顿片刻,用更严肃的语气说道,“我很快就要上战场了。”
“大小姐是说…战争要打响了吗?”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人类世界的局势,但在魔王还存在的时候,诸国之间似乎已经不太安定,现在全人类共同的敌人已经倒下,人类自己互相厮杀的时代到来也是必然。
“是的,已经有国家公然背弃女神的祝福去信奉异端的伪神,”茜尔薇娅每次说到女神,都会见到不像她这个年轻的女孩身上所能见到的神圣感,“主教大人原本已经做好了计划,但由于我的缘故无法进行,”已经来这里这么久了,我大概也从茜尔薇娅和星月的话里听出所谓的“主教大人的计划”究竟是什么,“所以这份重担落在了我的肩上。我没有主教大人的深谋远虑,有的只是教会的修女们,以及王国的支持。”
虽然我不知道教会的修女会对战争有何帮助,但王国的支持显然指的是教会已经在主教法兰西丝卡的运作下完全控制了国王这一事实,现在,教会的意志就是王国的意志,王国的军队便是教会的军队。
“所以,西恩,请教授我剑术吧。”茜尔薇娅·茜斯林德,吸取了我无数经验值、剥夺了我勇者身份、此刻已经比我强大的女孩,恭敬地朝我鞠了个躬。
我从未面对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束手无策,只能手忙脚乱地说:“好、好的,我明白了,大小姐。”
茜尔薇娅微笑着站起来,说道:“那我们今天就开始吧,老师。从实战开始。”
实战?
不应该先从握持姿势和脚步之类的基本知识做起么?
这是我对剑术教学原本的理解。
但茜尔薇娅则不以为然:“我曾经也在宫廷里和王子们一起上过剑术课,这些东西已经都明白了,我需要的是那些宫廷剑术师教不了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就是实战。我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了。
不过真的再次握着剑,和茜尔薇娅面对面站在类似竞技场的圆台当中,我还是感到了强烈的紧张。
看着身材修长的少女徒手站在我对面,我居然感到压力十足。
我深呼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在空中轻轻挥舞,感受着它的重心。
按理说,手中有剑能给我相当的安全感,但此刻我却紧张得微微颤抖,明明面对恶魔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没错,我输给过她,但那是在香草的诡计、法兰西丝卡的陷害以及我两手空空的情况下,现如今的我等级也并不比她低太多,所以我本不应该如此紧张的。
茜尔薇娅手在空中一抓,一把金色的长剑便出现在她手里,这仍旧是她的作战方式:凝结武器。
我的勇者身份虽然在茜尔薇娅的家中不再被认可,但我的职业仍旧是它——勇者有着很多团队增益能力和全面平均的战斗能力,适合带领团队面对各种复杂的情况。
换句话说,我大多数能力都是给同伴带来强化效果,单人作战的话,虽然攻守兼备,但也并无太明显的长处。
我默默给自己施加增益效果,说实话,这些50级以下的技能我已经许久没用过了,再次使用相当陌生,结果就是还没等我放完强化技能,茜尔薇娅已经挥舞着凝结出的武器冲了过来。
我马上给长剑附上了强化效果,让它得以和纯粹的魔法实体相抗衡而不会像之前那样被电到。
茜尔薇娅挽出一道剑花就朝着我面部袭来,我举剑格挡,弹开了她的攻击,果然没有感受到酥麻的电击。
就这样你来我往几回合下来,我深深感受到了茜尔薇娅剑术的熟练程度,动作流畅自然,重心也很稳,穿着马裤束身上衣的少女身子无比飒爽,眼神也相当坚毅严肃,甚至严肃到有些可爱。
不过我没空欣赏她的身姿,全身心都投入到了战斗中,左劈右砍,几回合之后便转守为攻。
虽然茜尔薇娅的等级比我高,但此刻纯粹武技的比拼,作为神职人员的茜尔薇娅显然不是肉搏专精,力量和敏捷大概都不比我高很多。
我荡开她左侧刺来的一剑,暗自庆幸她并非力量型职业,因为哪怕是现在,我的虎口都被震得微微发麻。
几回合下来,我已经摸清了茜尔薇娅的套路,她显然经过了剑术高手的训练,技术很是娴熟,但同时也相当死板。
所以这次我不退反进,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拳砸了上去,显然这并非来自剑刃的攻击让她十分意外,赶忙抬手格挡。
我的拳头命中了茜尔薇娅纤细的胳膊,虽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但已经阻滞了她进攻的脚步,于是一招得手就乘胜追击,我并没有收拳,而是侧身用肩膀直接撞了上去——砰地一声,那轻盈柔软的少女身躯下一秒就飞了出去,扑通一下一个屁墩儿摔在了地上。
“哎呀!”茜尔薇娅轻声痛叫,引得两位女仆作势就要上前。
“我没事,不用帮我。”茜尔薇娅抬手制止了两位女仆,我紧张地看了她俩一眼,尤其是被星那严厉的目光瞪得心里一寒:虽然在获得了名字之后两位贴身女仆不再有权力对我动用私刑,月也从那之后就对我很是温柔,但星则不同,日常家务但凡有一点差错,就会被她罚掉一顿晚饭,或者十倍的工作。
“大小姐,你没事吧?”我战战兢兢地问。
茜尔薇娅摆摆手站了起来,轻轻扫了扫身上的灰尘,虽然这片白石砖砌成的小擂台已经无可挑剔地干净,但毕竟是在室外,这一下她洁白的紧身马裤上已经显眼地沾了一点褐色的尘土:“没事,老师,我们继续吧。”
说着她再次凝结出剑,我们又战至一处。
如果说第一个回合我还因为手生和对茜尔薇娅有着畏惧而放不开手脚,后面几个回合我就完全找回了状态。
第二个回合,我和茜尔薇娅陷入近身战,剑术止于训练的茜尔薇娅并不会结合拳脚和身体来和我对抗,被我一脚踢中小腿后乱掉阵脚后被剑刃点到了身体。
第三个回合,茜尔薇娅开始避免和我贴近,想依靠娴熟的剑术来取胜,一开始还的确有些棘手,等级差距带来的属性差让我在公平的对决里没法获得优势,不过马上我就找到了方法,突然使用暗属性附魔的武器与茜尔薇娅的神圣属性凝结武器强行拼刀,果然出乎意料的变数再次让她有了疏忽,双方的武器在猛烈碰撞中同时断裂。
这时茜尔薇娅有些不满地说:“老师,剑术切磋中是不能用魔法的。”
“但在战场上可没有这些规矩,”我一直被叫做老师,现在还真有了老师的威严,“大小姐就是太过在意这些才会几次失守的。”
显然养尊处优的茜尔薇娅虽然知道这种输赢并不算什么,但此刻还是有点恼火起来,表情变得气呼呼的,嘟着嘴说:“老师,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可以用其他手段吧?”
我点点头:“当然可以。”
对于第四回合的取胜方法我心里早有打算,换了一柄剑之后,比赛再次开始。
这一次茜尔薇娅凝结出的武器光芒更加夺目,只要看上一眼就能明白它的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她轻轻挥舞,泛着金色光芒的剑刃在空气中发出低沉的嗡鸣。
“老师,我要认真了。”茜尔薇娅表情肃穆起来,突然像放飞掌心的蝴蝶一样轻轻松开握剑的手,而那柄剑却并未像其他凝结武器那样离开召唤者的手就马上消失,而是悬浮在了半空,兀自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到空气在不断轻微振动,那是搅动大量魔力才有的让人汗毛立起的酥麻感觉。
“慈爱的母亲,荣光的人类守护者,一切道德的本质,一切美的源起,无上的女神大人,请展现您的力量,让女武神的白翼再现世间,让她们的骑行踏破群敌——”
还没等她说完(说实话让她念了这么久已经说明我的战斗本能大为磨损了),我便低喝一声冲了上去。
在接近那逐渐在茜尔薇娅身边凝聚的神圣力量之时,我愈发相信大小姐这次玩真的了,无论最后她会用出怎样的祷告,都绝对是非常高级的技能,我曾经见过她在相当低的等级就学会了圣职者的高级技能,那现在的茜尔薇娅绝对掌握了一些极其强大的祷告。
不过这些释放前摇又臭又长的魔法在实战当中想不靠队友援护就用出来几乎不可能,茜尔薇娅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今天正好是好好教她这一课的机会。
我举起勇者的长剑,大喝了一声,茜尔薇娅身边凝聚的力量立刻烟消云散。
少女像是被人在耳边敲响一具铜锣一般头晕目眩,嘴里的祷词也马上停了下来。
“老师,我们还没开始呢!”
茜尔薇娅按着额头不悦地说,高级魔法被打断显然让她的魔力流动乱作一团,短时间内是没法再次用出这一招的了。
“在战场上,”我教导她说,“没人会乖乖等你念完咒语或者祷词。”
茜尔薇娅没有说话,脸色煞白地按着额头,说实话这个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一旁的星月二人马上走了上来扶住她,月掏出一个小药瓶给茜尔薇娅喂了进去。
“大小姐,你又用超过等级限制的技能了。”月心疼地扶着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且还是神圣祷告,真是太拼了嘛。”
“大小姐体质特殊,”星恶狠狠地瞪着我,“虽然能掌握超过等级的技能,但效果都会打折扣,不仅如此,对神圣魔法的反应格外强烈,施法被打断的话会造成神圣魔力回流,给她的身体造成很大的伤害。”
我看着茜尔薇娅在月的怀里渐渐恢复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大小姐,我不知道这个。”
“剑术老师就要有剑术老师的样子,”星斥责道,“如果你敢趁着这种机会对大小姐不利——”
“好了好了,星,月,你们下去吧,我没事了。”茜尔薇娅站起来对二人轻声说道,“老师的确给我上了一课,看来实战的情景比我想象中复杂得多呢,想单纯依靠高级技能似乎太天真了。”
“大小姐,您明白我的用意就好——”茜尔薇娅的注视让我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
“也让我明白了主教大人的教导是多么正确。”茜尔薇娅缓缓说道,这么长时间来,我早就摸清了茜尔薇娅的脾气:只是普通的不高兴,她会像之前那样语气不悦嘟着嘴,而真的有些恼火也会一言不发生闷气,而她现在这种丝毫不管对方的发言,自顾自用越来越大声的讲话盖过对方,则是真真正正的愤怒了。
感受到茜尔薇娅怒意的星月识趣地默默退下,而我也乖乖闭上了嘴,听她把话说完:“主教大人曾经说过,无论是什么职业,格斗技都是值得投入的技能。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不过也被逼着跟着师傅们学了很多,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当复杂的魔法来不及释放,甚至武器都失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拳头和双腿才是最可靠的依托。”
她说着,慢慢脱下了紫色天鹅绒坎肩,解开了里面花哨衬衫的扣子,把它也脱了下去——我在一旁看得呆了,茜尔薇娅那一直被修女服和礼服遮盖下的内衣,却是穷人才会用的绷带裹胸。
“大小姐,”星担忧地说道,“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
“是啊,大小姐可要注意安全。”月附和说,“主教大人叮嘱过,不能让大小姐用这个——”
“没关系,星和月,”茜尔薇娅语气温和但非常坚定,自从将我从她母亲那里“要来”之后,她变得比之前更有主见得多,“我会注意分寸的。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你们按计划应对就好。”
紧身裤加上近乎赤裸的上身,让茜尔薇娅那纤细、流线型的躯体展露得一览无余,我从未想过这位高贵的大小姐会以这一一种近乎豪迈的装扮出现在我面前——先是那优雅的剑客着装,再是这有些蛮族风格的半赤膊样子,短短一天时间,我见识到了茜尔薇娅·茜斯林德完全不同的两个样子。
而且,这真是一幅完美无瑕的身体啊。
我感叹道,无论是看不出一点瑕疵的肌肤还是紧致优美的线条以及茜尔薇娅那毫无疑问、当之无愧的优雅举止,都在这幅暴露程度极高的样子之下被放大了无数倍。
我咽了口唾沫,随即注意到了嘴里微微泛起的苦味,身体也有点燥热起来。
时间还早啊,我心想,怎么现在就有点犯瘾的迹象了?明明早饭之后喝到了月的唾液来着。
没错,我的身体已经变得无法离开茜尔薇娅以及星月的体液了,每天起码要喝到两次才不至于被唤起那股又痛又痒的难忍感觉。
茜尔薇娅慢慢在双臂上都绑好了束带,一丝不苟地举起双拳,做出了格斗家的姿势。
果然她和她母亲法兰西丝卡一样,除了本职技能之外还学了很多格斗家的技术。
这让我又想起那一天,我被法兰西丝卡巧妙利用主教和格斗家两种职业的技能相互配合、从而被击败的事情——想起这些,我才又有了自己曾经是击败了魔王的lv99勇者的感觉,再看看现在的自己,简直恍若隔世。
“老师,不要愣神哦!”茜尔薇娅话音未落就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拳头带着劲风袭来,面对这类迅捷的物理打击,在速度不如对方快的时候没有物理防护手段是很难办的,所以我给自己的护手施加了强化魔法,把小臂当做盾牌来进行防御。
一开始,我还希望能用自己武器的长度来保持距离发挥优势,但茜尔薇娅灵活的身形比我想得要敏捷得多,简直不像这个等级的祭长所能有的属性。
几个回合下来,我就疲于防守,终于一个不留心,茜尔薇娅娇喝一声回旋踢击中了我的右手手腕,精准无比地一击让我手中的武器飞了出去。
随后,我认为按照她这种快速的身法和不大的力气,接下来大概是瞄准要害的踢击最有效果——可她却迅速用身体撞了过来。
是和我一样想用肩撞吗?不过她的体格威力应该不够大吧。
但我再次猜错了。
茜尔薇娅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这个动作让我很是震惊,就那么一秒钟的分神,就让我错过了挣脱的机会。
她像愤怒的小豹子一样发出嘶吼,然后猛地单手把我提了起来,我惊慌失措地看着她瞪得溜圆的眼睛,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举过头顶。
少女扭转身体,用全身的力量加上我自己的重量,把我像她身后的地面狠狠摔了过去。
是豪迈摔!
这是格斗家的招牌技能之一,只不过只有力量型的角色才会用这招。
带着这些无用的知识,我看着地面迅速接近,然后便是一阵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身体猛地撞到地上让我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茜尔薇娅立刻扑到了我的身上,上半身压住我,左臂环住我的脖子用力一掰,我立刻感到颈椎像要断了一般剧痛。
“唔啊啊啊!”我惨叫起来,整个人都被茜尔薇娅的关节技微微抬离了地面,身体的重量更加加剧了我颈椎的负荷。
茜尔薇娅则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优雅,咬紧牙关、喘着粗气,从牙缝里钻出来的呼吸带着呼哨般的响声,让她整个人的气氛变得更加狂暴。
这诡异的呼吸声似乎让我有些莫名熟悉,虽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但却唤起了我对危险的警报。
在剧痛之中,我凭借本能和经验朝着少女的肋条狠狠揍了好几拳,虽然狂暴的茜尔薇娅完全没有做出防护,却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被更加激怒了一般发出嘶吼,然后更加用力地勒紧我的脖子——
这已经不是勒紧脖子的问题了,而是茜尔薇娅的胳膊简直要把我的脑袋夹碎了。
我另一只手在地上胡乱抓着,终于抓到了刚刚掉落的长剑——长剑沉重的配重球狠狠砸在了茜尔薇娅的肋骨上,总算让她一时放松了力道,我赶忙从她的腋下挣脱了出来。
可刚在地上滚了一滚,茜尔薇娅那纤细的身体就又砸了下来,我不得以接着在地上打滚,只听到身后传来砰的沉闷声响,那是茜尔薇娅的下落式肘击砸到石砖地上的声音。
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看着茜尔薇娅完全不似平时的模样和装扮,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北方蛮族的战斗方式就是如此。
没时间给我思考茜尔薇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少女再次扑了上来,再新一轮的战斗中,我明显感到了对方超出我预期的力量(从被单手举起来那时候我就知道不对劲了)。
茜尔薇娅无论是速度还是力气都绝对不是个如此等级的祭长所能达到的——
在我再次被她用双臂高高举起、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的时候,我敢说,这不是如此等级的人类所能达到的。
化身格斗家之后,她有着北方蛮族的那种以摔角动作为主的战斗风格和大得惊人的力气。
战斗已经没什么悬念了,我浑身像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在痛的,四肢别说挥剑,连动都不太动得起来。
“我认输——”
但茜尔薇娅像是听不到一般,再次压在了我的身上,这次她整个人贴在了我的背上,双手环绕到我脖子前面勒紧,两条大腿缠绕在我的腰间锁住双腿,做了一个十分标准的裸绞动作。
感受着茜尔薇娅滚烫而柔软的身体,我那月亮木的瘾又被钩了起来,肉体紧贴带来的刺激甚至压过了窒息的痛苦,让我的下体迅速膨胀起来。
阴茎的勃起没有逃过茜尔薇娅,她发出得意的笑声,原本缠在我腰上的双脚从左右两侧夹住了我的阴茎——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茜尔薇娅脚掌的触感,那光滑柔软的感觉立刻让我的脑子像过电一般酥麻,性快感瞬间冲破了天灵盖。
“呃啊啊——”
然后,茜尔薇娅的双脚夹住我的阴茎、迅速上下撸动起来,同时双臂勒得更紧,让我眼前发黑的同时感受着越来越强烈的射精感。
在月亮木瘾的催化下,在茜尔薇娅出了汗的身体的包裹下,足交根本没用几下我就射了出来。
咻咻——
西恩lv50→49。
茜尔薇娅lv72→72。
“哈哈哈哈,射吧射吧!”
茜尔薇娅此刻的语气简直可以用妖娆和疯狂来形容。
不会吧,我到底触碰到了她哪个开关?这家伙现在绝对不正常。
但没时间思考这些,双脚再次撸动起来。
不行、这家伙的脚掌…实在是太舒服了。
她的肌肤虽然像丝绸般光滑,但紧紧夹住阴茎的时候却有种奇妙的吸力,似乎脚掌上有着无数看不见的孔洞,共同吮吸着我的龟头。
并不需要花哨的脚趾动作,第二次射精在我被窒息而失神之前就如约而至——
咻咻——
西恩lv49→48。
茜尔薇娅lv72→72。
不行,再这么下去——
我徒劳地想拽开她的双臂、想把她从我背后推开,要么就使劲想在地上打滚把她甩下去,可茜尔薇娅手脚并用地紧紧贴在我背上,无论我怎么做都没法撼动她分毫。
快想想办法!
或许是感受到了危险,我在窒息和射精的快感折磨之中突然想起刚刚的一个细节:虽然茜尔薇娅平日里是神职人员,但她对神圣魔法却格外敏感。
我马上发动了48级的勇者所能使用的最强的神圣魔法——虽然也只是个强化法阵,但当金色的光芒涌起的时候,我明显地听到了茜尔薇娅发出了胆怯的呼叫,而缠绕在我脖子上的双臂也瞬间松开了一些。
我知道这个机会不会再来,拼了命地挣扎起来,总算重新逃了出来。
当我气喘吁吁地站起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星飞快地接近自己这边。
我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而她看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茜尔薇娅。
我也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我看到了一对翅膀。
那不是天使的洁白柔软的、散发着温暖光芒的被羽翅膀,而是漆黑的、光滑的、蝙蝠状的恶魔翅膀。
茜尔薇娅的绷带束胸此刻完全被这从背上生出的翅膀撑破,她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那条从尾椎伸出来的长度达到了两三米的细细的黑色尾巴末端带着心型的骨瘤。
妖异而危险的性感此刻完全取代了她平日里优雅、圣洁的气息,现在的茜尔薇娅,仅仅是存在在这里,就是一种亵渎。
“有些事不要多看哦。”当星飞快地越过我冲向茜尔薇娅时,月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然后,代表着催眠魔法的白色雾气笼罩了我的视野,在我清醒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了星矫健的身姿漂亮地躲过了茜尔薇娅尾巴的挥击,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扑向了她——
茜尔薇娅究竟是什么…
脑海里出现这个问题之后,我沉沉地睡去了。
这次事件之后,并没有人向我解释些什么,无论是茜尔薇娅还是贴身双子女仆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对待我。
我仍然会陪茜尔薇娅练剑,但无论是我还是她都心照不宣地规规矩矩,再也没做出第一次切磋时的事情。
茜尔薇娅的进步非常快,实际上除了第一天我还赢过她之外,两个月过去我一次都没赢过。
不过我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因进步带来的笑容,反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茜尔薇娅显得越来越焦虑和严肃,除了每天的训练都准时参加之外,宅邸里极少能见到她本人。
每天都在星的严厉管教下生活实在是让人疲惫,但要说我在宅邸里学会了什么事情,那一定便是服从。
服从茜尔薇娅的命令,服从她的女仆的命令,这种服从带给我安全感,因为我只要乖乖听话,不但能过上平稳的日子,更重要的是还能得到我赖以生存的东西——她们的体液。
偶尔当我犯了错(基本上是因为星给我布置的工作过多)时,星和月就会拒绝喂我喝她们的唾液,这种惩罚最多持续过三天,那种痛苦是我绝对不想经历第二次的。
最后我想出了个不得已的办法,那就是偷偷溜进她们的厕所去喝便池里的水。
我的生活就这样一点点地变得越来越没有尊严,也一点点地变得越来越心安理得。
月亮木摧毁了我的精神,两个月过去,我已经完全不在意茜尔薇娅毁灭了我的人生这件事,全心全意地在她的宅邸里扮演仆人的角色。
然后,战争开始了。
那天,茜尔薇娅在训练过后坐在石凳上休息,而我则在舔舐她的腋下好缓解一下月亮木的瘾。
这主要是因为剑术训练会让茜尔薇娅出一身的汗,而她在出汗之后浑身上下会散发出非常明显的香味,这并非来自香皂和香水的味道我从未在其他女性身上闻到过——其他人出了汗大概只有咸咸酸酸的汗味。
茜尔薇娅的这股香味让沉迷于她体液和体味的我完全无法抵抗,每次训练都不是因为茜尔薇娅累了而终止,而是因为我已经被她的气味彻底迷住,完全没法完成训练。
有那么几次我甚至在训练的过程中直接射了出来——没有碰到下体,甚至没有肢体接触,只是被她的气味包围便射了出来。
此时此刻,我跪在石凳旁边,茜尔薇娅放松地坐在上面,褪下上衣露出一侧的肩膀和腋下,显然她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
我把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腋窝,贪婪地用鼻尖和舌头触碰她汗津津的腋下。
“西恩,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茜尔薇娅轻声说着,同时低头看着我。
我并没有反应过来,还在陶醉地舔舐。见我没反应,她继续说:
“战争终于开始了。”
从这句话里,我听出了大小姐的意思,恋恋不舍地从她腋下钻了出来,用手绢仔细擦掉我留在腋窝里的唾液。
“这么多次了,还是会痒。”她不明不白地说了这么一句,“西恩,你来这里多久了?”
“大小姐,我来这里五个月了。”
“还不到半年么…”茜尔薇娅喃喃道,“西恩,明天就要出发了。”
“我明白。”
“战争终于开始了。”
茜尔薇娅又重复了这句话。
“你击败魔王的时候,有想过世界会变得更和平吗?”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提及这件事:“喔,大小姐,我当时的确有这样想过。”
茜尔薇娅低头看着我跪在地上给她擦腋下的样子,苦笑说:“可是并没有喔。”
“…”
说实话,我的沉默并非因为紧张,而是的确无话可说。
“西恩。”
“大小姐,我在。”
“你也要跟我一起走。”
“那是当然,大小姐。”
“所以很多事情现在必须让你知道。”她挥了挥手示意我停下,我便停下,把手绢放回盘子里。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月麻利地接过盘子。
今天星不在。我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星要准备圣诗团的后勤,今天不会来了。”茜尔薇娅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怎么,松了一口气吧?”她笑着说。
“哈哈,的确是呢,星小姐总是对我很严格。”五个月过去,我明白和茜尔薇娅聊天其实并不需要拘谨,平时的她是个相当易于相处的人——只要不涉及到某些问题。
“尤其是在那之后吧?”
我没反应过来:“呃,大小姐指的是?”
茜尔薇娅有点埋怨地看了看我:“就是第一次训练的时候。”
我想起来了,是那件发生之后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事情。以我自己不高的情商,我也知道不该过问。
“或许就是那之后吧,那天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茜尔薇娅摇了摇头:“不,我应该好好谢谢你,西恩,没有那天你的急中生智,我或许永远也想不通。”
“您指的是…”
“别跪着了,坐我身边来。”
茜尔薇娅稍微往旁边挪了挪,给我留出了石凳的一半。
我知道没必要和她在这种问题上谦让,于是便恭恭敬敬地坐了过去。
我偷偷瞄了一眼月:和星不同,月对我很是不错,如果某些时候我摸不准大小姐的意思,月都会在旁边悄悄给我使眼色。
要不是地牢里月对我做过那么残忍的寸止酷刑,我或许真的会觉得她是个无比温柔的人。
不过今天的月却只是低着头,并没有看我。
好吧,看来要自由发挥了。
茜尔薇娅的身体仍旧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做到她身边之后更是让我意乱神迷,每当被这种气味包围,我都会发自内心地对大小姐产生崇拜的感觉。
“那天你看见了吧?”
没想到上来就是最难回答的问题。
那绝对不是我该看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那时候的茜尔薇娅相比于人类绝对更像恶魔。
主教的女儿是恶魔,知道这件事绝对会被灭口吧。
但茜尔薇娅肯定明白我看到了,否则她并不会这样问。
“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我…”
“尽管说吧,我想听听你的答案。”
“我看见了大小姐陷入了疯狂,”我谨慎措辞,“身体也产生了某些变化…”
“有翅膀和尾巴吧?”
“嗯,是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承认。
“那你认为那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大小姐。”
茜尔薇娅有点恼火地瞪了我一眼:“少来兜圈子了,你曾经可是个勇者,那副样子你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
没错,我当然熟悉,我还杀过很多那样的生物。
“是的,翅膀和尾巴的样子很像是…恶魔。”
茜尔薇娅似乎对我的坦率很满意,脸上愠怒的深色消失了:“你说的没错,西恩,但还不够准确。”
“至于具体恶魔的种类嘛…我见过的恶魔不光有那样的翅膀和尾巴,还有着丑陋的容貌和扭曲的身体,但大小姐的样子则仍旧美丽动人,我完全没见过那样美丽的恶魔。”
茜尔薇娅脸微微泛红,她再怎么因身份而早熟,年纪上也仍是少女,听到对自己容貌的夸耀还是忍不住得意起来:“因为我是魅魔。”
“魅魔?”这个词并非完全陌生,但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听过呢。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我曾经问你知道什么是魅魔么?”
在教会接待室的回忆一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那时候的茜尔薇娅还是个紧张溪溪的小姑娘,谁能想到半年过去她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魅魔是一种能吸取别人能量的恶魔。”茜尔薇娅停顿了一下,“她们容貌出众,最美丽的人类也很难比得上她们。作为高等恶魔,魅魔的心智比正常人类还要发达,有着极高的魔法天赋,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魅魔对人类男性有着极强的吸引力,”茜尔薇娅滔滔不绝,听这些话的风格,绝对是从书上背下来的,“她们的身体是为了榨取而生,通过吸收男性的精液而从对方身上夺取经验值甚至是生命力。”
她说完之后长舒一口气:“我没背错吧,月?”
月笑着回答:“一字不差呢,大小姐。”
“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魅魔,讽刺吧?一个恶魔居然是女神教的信徒呢。”
显然女神教教义中绝对把恶魔视作敌人。
“主教大人是我的母亲,虽然每个人都不敢不承认,但无论是瞳色还是发色的差异,都一直让各种各样的流言滋生,”茜尔薇娅淡然地说着,“至于你如何理解我倒并不在意,不过,西恩,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可以,主教大人她并不是恶魔,更不是魅魔,她是真正的人类。实际上,这个世界上大概也找不到第二个和我同族的人了,据说魅魔早已灭绝,主教大人也从不告诉我的身世。”
她停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而我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因为她突然跟我说了这么多本该是秘密的消息,让我完全没有准备。
但我也只能等她继续说。
“我知道,在听我说了这些之后,你一定觉得主教大人收养了我只是要利用我的能力——的确,吸取你等级的能力全都是我赋予的,包括香草姐姐…”
“但主教大人的确像亲生女儿那般爱我,而我对母亲的爱也千真万确。在原本的计划中,你本该被主教大人带走,成为她的大计划的工具。但只是为了驱散我心中的迷茫,主教大人就将她一生的目标舍弃。”
“而我也的确不再迷茫,”茜尔薇娅突然目光炯炯地盯着我,“西恩,半年过去了,你觉得我变了吗?”
我坦诚道:“简直判若两人。”
她露出苦涩的微笑:“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身份,曾经一直是我最怕的话题。从前我每当在夜里醒来,发现自己忘记藏起来的尾巴的时候,我都害怕极了。因为这让我注意到自己的生活是多么虚伪——一个恶魔怎么能成为修女呢?恶魔天生就是恶魔,从来没有被人爱戴或者爱戴别人就能让自己的尾巴和翅膀消失的事情。”
的确,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是勇者,直到我遇到了茜尔薇娅。
“我在教会的生活越幸福,被母亲呵护得越快乐,这份不安就越严重。当我将你从母亲那夺走的时候,我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怯懦地活着,而母亲大人也一定察觉到了我的意志,才那样把她的愿景交付给我。”
“的确,法兰西斯卡大人那时看起来很欣慰。”
“所以,才有了这场战争哦,西恩。”茜尔薇娅勉强对我露出笑颜,“本质上说这是我的一时任性才发生的事情。”
我摇摇头:“战争总归会发生的吧,法兰西斯卡大人也没法避免。”
茜尔薇娅怂了耸肩:“的确,不过主教大人的计划如果成功,说不定能把战争的规模降到最小,让大部分王国都主动投降呢。”
“怎么可能有那种好事…”
“好了,该告诉你的事情已经都告诉你了,至于剩下你不明白的,你也不能再问了。”茜尔薇娅站起来,带起一阵香风,“西恩,跪下。”
我听着茜尔薇娅凛然地话语,马上规矩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抢地,脑门都贴在茜尔薇娅的鞋尖了。
“噗嗤,谁让你这么跪了,你现在不是奴隶,不能这么下跪。单膝跪地就行,没错,就是这样。”她清了清嗓子,“西恩,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骑士茜尔薇娅的贴身侍从了。这把剑,就象征着你的身份。”
那是一把装饰华美的长剑,剑身上纹着一支蜿蜒缠绕的花朵,夸张的花茎缠绕其上。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便是茜尔薇娅直接领导的的教会近卫军——木槿修女骑士团的纹章。而我更想不到,这场战争会让我收获怎样的未来。
我只记得接过剑时,心里第一次,真的心甘情愿跪在茜尔薇娅面前,真的因这个夺走我一切的少女而感到幸福。
五个月后,沙海中的明珠,哈扎斯。
这座城市只经过了短短一周的抵抗就被茜尔薇娅和她的女神圣教军攻占,就像已经被我们抛在东方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王国一样。
这场圣战可以用无往不利来形容。
用茜尔薇娅大人的话来说,就是“历史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温柔的战争”,除了一开始的几场硬仗之外,其他的城镇、要塞几乎都没做出像样的抵抗,这其中主要原因大概是女神教在这些地方已经深深扎根,许多农夫看见茜尔薇娅大人的槿花旗帜就会夹到欢迎。
她已经成了这片土地上的传说。
美丽、强大、高贵,茜尔薇娅大人和农夫们认识的大腹便便、满口酒气、穿金戴银的国王们完全不同,她治下的士兵从不掳掠百姓,她占领的土地赋税要比之前低上一半,她会亲自治愈伤员,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
茜尔薇娅大人会彻夜吟唱治疗祷告,仿佛不知疲倦,仿佛有着无穷的魔力。
当然,只有我知道那是怎样一回事。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正刚刚接到茜尔薇娅大人的命令,准备搜查哈扎斯复杂得仿佛迷宫一般的街巷。
“西恩,”临走的时候,茜尔薇娅骑在那匹独角兽的背上叫住了我,“带上这个。”
我激动地回头,我知道那是什么。
茜尔薇娅神色有些羞赧,虽然这件事已经做过许多次,但她每次这样做的时候还是会脸红。
她拿出一个细长的小瓶子,凑到了她自己的嘴边,伸手拨开一侧脸颊垂下的秀发,眉目也跟着低垂下去,最后张开嘴,露出小巧白皙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
唾液慢慢从口中流出,顺着舌尖,如同清晨草尖的露滴一样慢慢凝聚,随后流淌进小瓶子里。
“拿上它吧,西恩,万一有事情耽搁了,你会受不了的。”茜尔薇娅说着把小瓶子的塞子塞上,用三根手指捻着它,递给了我。
我赶忙走上前去,茜尔薇娅的坐骑很高,我只能够到她的膝盖。
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装着她唾液的小瓶子,揣进怀里:“谢谢您,茜尔薇娅大人。”
我,西恩,已经做了将近半年的大小姐的贴身侍从,但每次离茜尔薇娅这样近,自己还是忍不住被她那迷人的香气所陶醉,恨不得把脸紧紧贴在她洁白的马裤上。
“快去吧,听说这里的街巷很复杂,可不要迷路了。”
她说完,朝我微笑了一下,轻轻踢了踢独角兽的腹部,高贵洁白的传说生物发出笛子一样的嘶鸣,慢慢开始往前走去。
而她身后,则是修女打扮的两队人马,那就是修女骑士团的样子,她们美丽端庄,一身雪白的修女服,但时至今日,没人敢小看她们的战斗力——法兰西丝卡主教似乎是从小就把这些修女当做战士来培养,再加上茜尔薇娅赐予了她们魅魔的能力——战争越是继续,女神教的直属军队就越是强大。
一开始,我们还不得不仰仗王国军,差点叫那个聪明的王子摆脱控制,不过现在他已经成了个等级1的废人,被大小姐遣送回了王都,等着被人遗忘。
后来,随着女神教的信众越来越多,教会的修女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斗力都在不断上升,而王国军则在王子殿下走后慢慢消散殆尽,现在这片大陆上所有人都知道,茜尔薇娅和她的修女骑士团才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战力。
哈扎斯的街巷的确很复杂,我带着二个王国军士兵进入了这座迷宫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开始迷路了。
“大人,这条巷子我们是不是刚刚走过?”王国军A说。
我皱起眉头,前后望了望,这里一个人也没有,黄色的围墙无论怎么看都长得一样。
“我们迷路了。”我不得不承认。
“我看这里也没发现驻军的藏匿据点,”王国军B挠挠头,“要不然我们开始往外面走吧?”
“茜尔薇娅大人命令我们要仔细排查,”我摇摇头,“我们就得仔细排查。”
两个人老大的不愿意。
“怎么,你们难道想抗命吗?”
他俩立刻摇头:“不不不,茜尔薇娅大人对我们很好,我们都心甘情愿追随她,只是——”
“只是什么?”
“别说了…”A用手肘怼了一下B。
“唔。”
“支支吾吾什么呢?”我恼火地说,“我们边走边说。”
“只是回去晚了的话…就赶不上今晚的联谊会了。”
我大概知道那是什么活动:王国军存在感愈发稀薄之后,茜尔薇娅便在每每战事不紧张的夜晚,召开修女骑士团和王国军的联谊晚会,据说那一夜,也有许多晚会之外的香艳之事发生。
每个参加过联谊会的王国军,都陶醉在那美妙的夜晚之中。
修女们榨取了王国军士兵的等级,就算茜尔薇娅大人没说,这我也猜得到。这样下去,王国军士兵就会成为让修女骑士团进一步强大的肥料。
虽然联谊会的存在非常有必要,但少两个人参加和漏掉敌人的藏匿点相比显然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我严厉地命令他们不要胡思乱想,继续执行任务。
不过这街巷实在邪门,就算我们在地上、墙上开始留下记号,也会不知道为何转回原地。
这么来回绕了几圈之后,不光是他俩,连我也开始犯起了嘀咕。
很快,两名士兵就疲惫得垂头丧气。我不得不命令他们原地休息一会儿。
“你们现在这歇会儿,我在附近打探一下。”我说道。
“大人,您不累吗?您也歇会儿吧。”
“不用在意我,倒是你们,体力这么差怎么活下来的。”
王国军A和B对视了一眼:“我们本来也没这么弱鸡,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体力是大不如前了。”
“肯定是沙漠里的食物吃不惯。”
“我猜也是这样。”
我不由得问了一句:“你们参加过联谊会吗?”
王国军A脸红了起来:“参、参加过…”
B也是:“我也…”
A继而又说:“可那也不至于吧,我记得——”
“你可跟大人少说两句吧。”
我摇了摇头,没必要继续问下去了。
“好了,那你们好好休息一会儿。”
一个人走在巷子里,四周静悄悄的,我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事情来。
我有多久没射精了?
一个月?恐怕不止。
射精就会失去等级,而等级就是战斗力,战斗力则是作为战时的贴身侍从最不能丢的东西。
这一点茜尔薇娅也很清楚,所以我下面才戴着那个东西。
“我很抱歉,西恩。”茜尔薇娅遗憾地说,“我必须限制你射精的频率了,想把你保持在45级可不容易。如果等级太低,你在战斗的时候会很危险。”
那一天,我赤身裸体跪在茜尔薇娅面前,而她则赤着脚穿着优雅的白色睡袍,那是晚上在帐篷里她的打扮。
烛光摇曳,茜尔薇娅的身影也忽明忽暗。
“我明白,大小姐。”我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那个东西。
“戴上它,你就不会失去等级了。”
我轻轻拾起了它,很明显这是个贞操带,虽然它造型优雅、线条温柔,简直是件艺术品,但一旦想到它的本质以及会给我带来的后果,我就很难不抗拒它。
看着我犹犹豫豫的样子,茜尔薇娅微微蹙眉:“西恩,射精对现在的你来说实在太危险了,我不希望你因欲望而死在战场上,你是我的贴身侍从,我需要你活着。”
当时我究竟为什么那么感动?
或许是茜尔薇娅的那句“我需要你活着”吧。
不过现在想想,似乎当时自己那样痛哭流涕地戴上贞操带实在有点小题大做。
一听到刚刚两名军士说起联谊会,我脑子里就不免想到修女们和士兵晚上在帐篷里亲热的景象。
白天看着那些美丽的修女忙来忙去,对于许久没有射精的我而言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没想到离开了她们独自一人也还是免不了胡思乱想。
马上,我就觉得下体有着勃起的趋势。不过龟头马上顶到了贞操带,带来一阵让人焦虑的烦闷感。
就在我这样一边忍耐一边往前走的时候,前面巷子的拐角里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不,说是打斗并不准确,实际上,只传来了男人的惨叫。
顿时我的神经就紧绷起来,赶忙跑了上去——
那是一个高挑的女人,黑色斗篷下面是紧身的皮革轻甲,腿上则是热裤和黑色裤袜的皮靴。
对,没错,除了那多出来的黑色斗篷之外,一切都让我很是熟悉。
那是香草。
在我冲进巷子口的时候,香草已经一记高踢踢在其中一人的腹部,我马上看见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仅仅这一踢,皮靴就击碎了他的内脏,终结了他的生命。
香草修长的大腿就那样在空中定格了片刻,等到可怜人噗叽一声掉在地上才慢慢放下——而此时我才认出来那王国军的军服模样。
这个人就是刚刚的军士A。
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难道我又绕了一圈?
香草悠哉地放下腿,军士B则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嘴里哭喊着完全听不明白的方言。显然,他们并没有王国军传说中那般勇敢。
“喂喂喂,你就这么看着你同伴被我踢死吗?”香草的脸半藏在斗篷的兜帽下,就算如此我也认得出她,听得出她的声音,此刻,她露出来的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容,“你们也太弱了吧?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打下哈扎斯的?”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说…”
“诶?说啥啊?我可不是来抓俘虏要情报的,”香草慢慢朝军士B踱步,长靴上已经沾了军士A吐出来的鲜血,踩在地上,留下暗红色的脚印,让她看起来更加可怖,“你们俩今天死定啦,所以,不要啰啰嗦嗦了,不如把脑袋伸过来,让我踩断你的脖子,可能痛苦还少点。”
“不、不要过来…长、长官?长官救我——”军士B看到了出现在巷子口的我,绝望的眼眸中又燃起了希望。
香草飞快地朝我看了一眼,我下意识地想要扭过头去不想被她认出来,“没人会救你的哦。”
“唔——”
香草拽住军士B的头发,把他从地上轻轻松松地拎了起来,然后抬起膝盖,狠狠地砸近了他的腹部。
“呃啊!”一声惨叫从他口中爆发出来。香草抱住他向前倒下的身体,笑道:“怎么样?刚刚这一下应该能踢断你几根肋骨吧?”
“不…不要…好疼——”
然后,香草大腿向后一伸,下一刻再次狠狠地砸了上去。
又是一次、又是一次、又是一次…
然后,军士B就像一滩烂肉,从香草的怀里流淌到了地上。表明他仍然活着的,是那神经性抽搐着的四肢。
香草踢了踢他,有点意兴阑珊地说:“可惜,你没能坚持到你们长官到来哦。”
是的,在刚刚那个时刻,我犹豫了。所以尽管我此刻提着剑冲向了香草,心中却早已没了气势。我辜负了我的部下们。
香草飞起一脚,就把地上军士B的残破身躯朝我踢了过来,我赶忙侧身躲开,也能感受到那股劲风。
这个家伙,已经变得这么强了?
“小帽子,现在混得不错嘛?都有部下了?”
我双手紧紧握着剑,看着她缓缓摘下兜帽——没错,那熟悉的性感美丽的脸,那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就是我在异世界第一个认识的人,那个酒馆街的香草。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
不过香草回答我的,是她突然逼近的身影。
仅仅接住她一击高踢,我就明白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但我没时间思考,甚至没时间后撤,香草那性感的身形在空中飞舞,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发起攻击,如同鬼魅。
几个回合之后,我的侧腹被她狠狠踢中,整个人飞撞在了墙上。五脏六腑一阵震颤,喉头尝到了一丝铁锈味,那是血的味道。
香草仍旧带着那嘲弄的笑容,但仍旧一言不发,再次攻了上来。
这一次,她踢中了我大臂的中段,一阵锐利的剧痛过后,我的整个右臂都动弹不得。
“呃啊啊!”
我的惨叫声没能阻止任何事情,而香草也完全没有犹豫,靴子再次命中了我的左腿膝盖。
咔哒。
我能听到骨头断裂的毛骨悚然的声音。
“呃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随着我整个人颓然倒下,香草也紧逼上来,搞搞抬起左腿——斗篷下热辣的躯体在我面前一览无余,但这对我来说,只是死神而已。
她的的确确是要杀了我。
而且没有丝毫犹豫的空间。
她不会像往常那样嘲笑我,玩弄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香草,全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我。
那坚硬的靴底如果以她现在的力量落在我的头上,绝对会直接把我的头骨踩碎吧。
在她的鞋底,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是为了复仇吗?她知道我把她告发给茜尔薇娅的事情了吗?
不,人都要死了,我还在意这些干什么。
我闭上眼睛,却仍旧被强光刺痛。
然后,便是一阵让人头晕的嗡鸣声。
香草的靴子没有落下,我的呼吸再次通畅之时,鼻腔里飘进了一丝木槿花的香味。
我勉强睁开眼睛,在白色和金色光芒前的,是那个纤细的少女。她站在我和香草之间,伸出双手支撑着凝结出的屏障。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没能从刚刚的死里逃生中清醒过来。但香草已经踩在屏障之上,一个后空翻跳到了远处。
“茜茜,好久不见。”
屏障碎裂,茜尔薇娅长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香草姐姐,好久不见。”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