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看来那波旁母马还算厚道,把你安排到公主那里去。”佩吉说着把草芽一丢,走进田里继续播种。
“姐,您别这么说,其实我觉得,她人还挺好的。”
“挺好的?那波旁母马嫁到我们家,不对,应该说让我哥哥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不就是盼着哪天我父亲两腿一蹬去见上帝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霸占我们家的领地和庄园吗?”佩吉头也不抬,一提到夏洛特这个名字,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希瑟吐吐舌头,低着头开始帮姐姐播种子,佩吉说的“波旁母马”名字叫夏洛特.波旁,她就是佩吉之所以痛恨波旁家族的重要原因之一。
夏洛特.波旁是佩吉的大嫂,也是波旁公爵最小的妹妹,10年前嫁给了佩吉的大哥,当时佩吉的父亲一答应这门亲事,佩吉的母亲就跟她父亲闹翻了脸,佩吉的父亲安特拉伯爵只是一个乡下地主,而波旁家族的势力和阴险在法兰西则人人皆知,波旁公爵居然将自己的妹妹下嫁给一个乡伯爵的儿子,其目的真的是再明显不过了。
佩吉坚决支持母亲的立场,于是母女俩一怒之下干脆离家出走,从老家搬到了这个小农场里。
安特拉伯爵一开始还拉下老脸来求妻子和女儿回去,结果佩吉的母亲放话如果不取消和波旁家族的婚事就不回家,伯爵和妻子彻底闹翻,佩吉从此以后已经有8年没有跟父亲和大哥往来。
所以,希瑟一家来到法国的事情,安特拉伯爵家除了佩吉和佩吉的母亲安娜夫人,其他家族成员统统不知道,他们甚至连希瑟一家是他们的亲戚的事情都不知道。
由于安娜夫人跟老公闹翻,所以到现在,希瑟都没有见过安特拉伯爵和伯爵的3个儿子。
妻子带着女儿离家出走让安特拉伯爵很没面子,直到安娜夫人去世,他都没有原谅妻子和女儿,于是一家人由于这桩和波旁家族的婚事,几乎断绝了关系,形同路人,也因此,佩吉到现在依旧对让她家庭不和的直接导火线夏洛特.波旁恨恨不忘,夏洛特最大的爱好就是骑马,所以为了解恨,佩吉很天才地给夏洛特.波旁取了个外号“波旁母马”。
“好好看家,出门一定要锁好门!”
尹纳德看着女儿,不放心地叮嘱着。
“哎呀,您就放心吧!”艾德说着就把父亲推到马车边,“对了,爸爸,我托您带的东西一定要交给那个人啊!”
“行了行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三个星期后就回来。”尹纳德说着跳上马车,现在是6月份,每年这个时候,尹纳德都要回一趟爱尔兰去看看老父亲,艾德家一年省吃俭用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尹纳德回家这趟旅程上。
所以六月份,艾德几乎都是一个人呆在伦敦家中,这个时候她会减少出诊次数,呆在家里做刺绣或看书。
夏天就要到来了,伦敦的春雾也已经散开,天气变得渐渐温暖起来,有时候,闲下来,艾德就会应约到简那里陪她打网球,网球是从法国传到英伦的时尚运动,在英格兰贵族中非常流行。
这天下午艾德又被简邀请去打网球,回到家时已经大汗淋漓,等她吃了晚饭,打理好一切家务,艾德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里父亲用来泡药酒的大缸,突然冒起一个奇特的念头。
艾德仔仔细细把大缸洗了一遍,然后烧好了一桶桶开水倒进缸里,这个缸的形状很特别,不是很高,艾德坐进去头和肩膀刚好可以探出外面来,缸的质材光滑,艾德觉得只是用它泡药草实在是太浪费了,这种东西,如果用来做浴缸泡澡,那可是绝对的享受!
看着满满一缸散发着微微热气的水,艾德心满意足地扬起眉,试了试水温后,艾德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踏进了大缸里。
这个缸可是父亲的宝贝,要是被抠门老爹知道自己正在用他的宝贝大药缸泡澡,他一定会气得炸毛吧!艾德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泡在温暖的水中,看着迷人的蓝色空中那轮神秘的上弦月,还有一点一点的星光,是艾德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情,这个缸,不仅形状质材适合泡澡,而且还占尽天时地利,在这里泡澡就能够欣赏到迷人夜景,所以老早以前艾德就看上了这个宝贝大缸,可惜尹纳德死活不肯让女儿在他的缸里泡澡,现在抠门老爹回乡下去了,艾德决定,这段时间一定要多泡几次澡,好好过一把泡澡瘾!
艾德在手心点上一滴玫瑰花露,轻轻抹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春日的夜风习习吹拂,暖暖的,很是让人惬意。
水的热气弥散着,艾德手里握着下午刚摘的一朵初生的玫瑰,一瓣一瓣地摘着花瓣。
突然,“唰啦”一声把正心旷神怡的艾德吓了一大跳,一回头,接着微弱的烛光,她看到摆在墙角的柴散了一地。
“呼……”
还没等艾德呼完这口气,墙外就传来了急躁的脚步声。
“杰弗森,那个可疑的家伙不见了!”
声音听起来像是伯顿街的警卫队卫兵塔西德的。
“说不定只是个路人,算了,别找了,就跟队长没看到吧!收队!”这明显是副队长杰弗森的声音。
可疑的家伙?
艾德皱了皱眉头,捞起水中的一片玫瑰花瓣,不经意地抬起双眸,这一抬,吓得她差点岔,一个身披英格兰贵族男子外套的高大蒙面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浴缸前,此时正用他暴露在外的蓝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水中的她!
莫、莫非这就是卫兵刚才说的那个可疑的人?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还没等艾德叫出来,蒙面男子已经紧紧捂住艾德的嘴,不由分说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艾德紧紧箍住。
“唔………”艾德被唔得几乎窒息,她感到脚下一空,男子硬是将她从浴缸里抱了出来。
“请不要喊,小姐。”男子的声音相当低沉,艾德惊恐地挣扎着,无奈男子的力气要她大得多。
夜风吹来,艾德身子一抖,这才意识到,她还没穿衣服!
此刻她不但一缕未着,而且身上还湿湿嗒嗒的,最可恶的是,她感觉到男子搭在她裸露的小腹的手…没有戴手套!
从肌肤的触觉来判断,这个不明入侵者手心的肌肤特别光滑细腻,应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
身后的男子突然气息愈来愈急促,搭在艾德小腹上的手缓缓地向下,朝艾德下身最隐秘的那片密林滑去,艾德的脸立刻充血,顿时心如鼓擂,她还是第一次被祖父、父亲、外祖父以外的男子抱着,而且是…未着片缕地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着…自己就这样赤裸着,和一孤男独自在一个小院子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似乎早已能够预料到…